以吃东西了吗？我有点饿了。”

“可能还不行，我把你需要空腹做的检查都排在前面，尽量让你早一点吃东西。”

“谢谢。”

季杭出去了，没多一会儿就有护士进来给她抽血，她太瘦了，血管不太好找，扎了一针下去没有回血，护士只得又换了一个地方，没想到还是不对，江以湛站在一旁黑了脸。

“你到底会不会扎针啊？”

小护士可能是新来的，本来连扎了两针就紧张的冒汗了，现在被江以湛这样一骂，更是紧张的快要哭了。

虞秋看着小护士的样子，心里不忍，“没关系的，再来吧，我的血管是不太好找，不怪你。”

小护士懦懦的道歉：“对不起，我这次一定注意。”

还好，接下来这一次扎了进去，看着管子里的血液，小护士狠狠的松了口气，可直到抽完血，小护士都不敢抬头。

江以湛接过她手里棉签替她按着，脸色依然沉着，“刚刚那两下算是白扎了，你倒是好耐性，疼吧？”

“小姑娘也不容易，你干嘛这么吓她。”

对江以湛来说，吓她都是轻的，要是依着以前的性子，可能早就让她滚蛋了。

“一会儿想吃什么？”

“能填饱肚子就行。”

江以湛陪着虞秋辗转于各个检查室之间，所有的检查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可能是太累了，退下去的体温又有反复的迹象。

这一次没有给她再用药，而是直接用物理降温的方式帮她降温，他伸手要解她的衣扣，却被虞秋一把按住。

她脸色微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烧的，“我自己来。”

江以湛勾了勾嘴角，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不用害羞，我们之间……”

“你闭嘴！”怕他说出什么更羞耻的话来，虞秋赶紧喝止他，她抿了抿嘴角，依然坚持，“你不要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无所顾忌，我们其实没有那么熟。”

江以湛直起身子，眼睛也微眯了起来，倾刻之间，整个人的气场便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你说我们不熟？”

虞秋的双手藏在被子里，紧紧的抓着床单，“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他又突然弯下腰，凑了过去，两人之间不过寸余的距离，只要一个细小的动作便能碰到对方。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们两个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倒是说说看，这样的关系还叫不熟，那怎么样的才叫熟？我对你可以说是倾尽了所有心思，你现在跟我说‘不熟’，你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

他离的太近，近到她被他身上的气息密密匝匝的笼罩着，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虞秋被他的话气到，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你做的那些该做的还有不该做的事，有哪一次是我自愿的吗？还有……你说我过河拆桥 ，是因为帮了我，所以我该对你感恩戴德吗？”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质问，“也许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我没有良心，但是江以湛，我从未求你帮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这样清算的。”?

第432章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江以湛咬着牙，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她看，“那你说，我们的恩怨该怎么清算？”

他的眼神迫人，但虞秋却是毫无惧色，“总要我这些年受过的折磨你都经受一遍才算吧？”

江以湛身子微微一晃，在此之前，不论她嘴上说有多恨他，他都执着的相信她的骨子里是爱自己的，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真真正正的体会到，她也许是真的恨他。

恨到不论他做什么，怎么弥补，都没有用。

虞秋看着他的表情，讥讽的轻笑一声：“怎么，是不是怕了？”

江以湛绷着身子问：“所以，你是想让我死，是吗？”

虞秋微微垂下眼睫，遮住了大半的心思，“我没想过要谁的命，你死与不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你也不用想用这些小恩小惠的打动我，你所谓的弥补对我来说，都是没用的。”

她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捅向他的心窝，他的眼神渐渐的变得绝望，声音更是沙哑无比，“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

“从来就没有好过！”虞秋想也不想的打碎他的幻像，“一直以来，都是你的一厢情愿，即便是我接受，也是被迫的，江以湛，你别再自做多情了行不行？”

江以湛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