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把春草的手拿下来,有条不紊的帮春草系好了中衣带子,又拿起红色的外裙,撑开袖口,对春草道:“就你这个穿法,猴年马月才能下楼,伸手臂穿啊?”
春草“哦”了一声,在李四虎的帮助下,在逼仄的空间里,终于穿好了衣裳,系好了带子。
终于穿好了,李四虎却没有让开衣橱门让她出来的意思。
春草不满的挑眉道:“你不让开我怎么出去?”
李四虎“哦”了一声,随即欺身上前,右手突然抬起,禁锢住了春草的后脑,嘴唇重重的倾覆下来,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害得春草几欲窒息。
良久,李四虎才放开了春草,惩罚似的痞笑道:“以后不准像刚才那么胡弄我......”
胡弄他?自己怎么胡弄他了?
春草突然想到了自己刚才那个蜻蜓点水似的吻,脸“腾”的一下又红了,气得抬脚,狠踩了一脚李四虎的脚面,趁李四虎疼的间隙,从男人的腋下钻了出来,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出屋便是书房,旁边摆了一件新添的妆台,李四虎进城的时候,给她和二嫂一人添置了一个,分别摆在了二楼和三楼。
梳洗完毕,春草这才下了楼。
楼下硕大的宴客厅里,只剩下兰芝和讼之姐弟二人。
讼之正慢条斯理的吃着碎馒头。
兰芝忙向春草招手道:“春草,快来吃饭。”
春草先去洗了把脸,用薄荷叶清了口,这才回到桌旁准备吃饭。
拿起一只看起来“长相”怪异的馒头,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道,自己只不过晚起了,就害得李家的伙食水平,一朝又回到自己来之前了吗?
抬眼,兰芝正充满希懻的眼神看着她,春草不忍心让兰芝失望,只好学着讼之的样子,把馒头撕成小碎块儿,以减少不小心被噎死的风险。
春草边撕馒头边尴尬解释道:“你们姐弟----姐妹两个是读书人,做事斯文好看,我们也得有样学样......不能狼吞虎咽......”
正吃着饭呢,门外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正在马厩里喂驴的李二虎离得最近,赶紧去开门。
春草则趁机放下馒头,跑到客厅门口的廊台下看是谁来了,苏兰芝也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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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门的是十几个彪形大汉。
李二虎右臂前天刚刚脱过臼,大汉们又是猝不及防的往里闯,一下子没拦住,直接闯到了天井之下。
看着气派的大青石院套,领头的大汉啧啧叹道:“不错不错,这家儿确实挺富裕。”
另一个汉子道:“蛇哥,这院子顶大天咱给算五十两,还有五十两呢?怎么还?”
蛇哥眼光扫视了下院子,瞬间看到了廊台下站着的苏兰芝和夏春草,眼睛立即放光,觉得自己既能发财、又能抱得美人归了。
这两个女人,一个身材娇小如兔,眼眸如鹿,嘴唇殷红,正惊慌的眼神看着自己,又像极了雨后刚露角的小荷,让人恨不得马上变成秋风,立马摧残蹂=躏一番;
一个身材欣长挺拔,眼眸倔强,桀骜不驯,高贵典雅,像极了高傲的牡丹花,激发起男人强烈的征服欲。
都说美酒佳肴藏穷巷,原来这美人儿也深藏在农家小院啊,可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太多了。
蛇哥觉得自己的艳福不浅啊!
见男人的眼睛像长了钩子般看着兰芝和春草,李二虎顿时 火冒三丈,挡在了两个女人身前,怒叱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边说话,李二虎边从脖子里掏出一根竹哨,放在嘴边吹了两短一长的竹音。
竹音很刺耳,一传能传出好远。
蛇哥不以为然道:“是在通风报信吗?我蛇哥来要账,哪个敢阻拦?”
“我!”一声大喝从天井上方传来。
李四虎攀着三楼的栏杆,一跳跳到了二楼栏杆,二跳就落了地,冷色的对蛇哥道:“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蛇哥被李四虎灵活的身形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院中只有两个男人,心里底气顿时又恢复了几分,傲然答道:“自然是要债!高家庄的高昌才,知道吧?欠俺们家赌场一百两银子,还不上,说你们家会替他还钱。”
李四虎皱起了眉头,冷厉道:“我们家跟高家,没有任何关系,他欠钱、你们就去找他,是想剁他的手喂野狗,还是想砍他的脑袋当夜壶,随你们的便。”
蛇哥在道上可混了好些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