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门口嚎丧!!!”
耿氏一把拉着柳氏,“扑通”一声跪倒道:“我求求你了,我几个儿子全都死了,身边只剩下大丫这一个骨血,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柳氏摇头道:“人已经送到霍家去了,想要人,你自己和霍家商量吧。”
霍家的人能是她敢招惹的?
耿氏一下子急了,“蹭”的一下从地上又站了起来,对柳里正媳妇谩骂道:“你就是黑心窝子!偏帮老李家和老霍家!!”
柳氏一听不乐意了,过去耿氏在村里横,那是因为耿家的汉子们在背后撑腰,现在的耿家,只剩下婆媳几个和耿老大两孩子,还这么横纯属找打了!
柳氏回嘴骂道:“是我黑心窝子?还是你杮子专挑软的捏?惹你们家的是老李家和老霍家,你哪家也不敢去找,专门来我家找晦气,是看我家最好欺负了是不是?我当家的虽然打架不厉害,但他是里正,把老娘惹毛了,把你们娘几个全都赶出柳河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黑心窝子!!!”
院门“咣当”一声关上了,耿氏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形势逼人强,老耿家已经不是过去的老耿家。
好在,当家的没有死,只是腿瘸被流放了,说不定有一天会活着回来;
老二家和老三家没后,但老大家还留下一儿一女,为了孩子,日子也得往前奔,惹不起老李家,咱还是躲得起的。
自此以后,耿家几个娘们开始夹起尾巴做人了,在村中远远见到李家人,直接躲起来或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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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李家兄弟该走了。
春草把包着吃食的包袱搭在了马背上,眼圈瞬间泛红,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往下滚落,跌落在尘埃里,瞬间消失不见,可悲伤却散不尽,越积越多。
春草想抑制住,却怎样也抑制不住。
已经送别几次了,唯有这次,说不出的惆怅与伤心。
李四虎忙用大手擦着眼泪,悄声哄道:“别哭,下次再有押运粮草的机会,我们再回来。”
春草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嗯”,哪知这句“嗯”如同引子似的,再也忍不住,呜咽咽的哭出了声音。
李四虎再也忍受不住了,哪里管是不是在院外,直接把娘子抱了个满怀,大手轻轻抚着后背安抚着。
高小翠一看,四虎和春草都这样了,自己还客气个啥?伸出双臂把李大虎抱住了, 抬脸对大虎道:“相公,你不是说我脸上有花,不止好看,还香喷喷的,这回让你看,让你闻,一次性看个够!闻个够!!”
李大虎一窘,那是背着人后两人说的情话,没想到高小翠这么没羞没臊的说出来了,大家伙听得真真的,把他这个汉子都闹了个大红脸。
虽说红了脸,可没舍得把高小翠给推开。
第221章 起名字
见高小翠如此奔放的拥抱李大虎,苏兰芝看得亦是红了脸。
心中虽然同样不舍自己相公李二虎,但毕竟是千金小姐出身,从小学的就是《女诫》、《内训》等要务,尊祟的是妇言、妇容等等。
虽然告诫自己不可像高小翠一样逾越,但苏兰芝进入李家日久,小小的越线还是忍不住的。
苏兰芝偷偷把手伸出袖口,再探进李二虎的袖口,外人看来只以为是两只袖口挨在一起,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内在”的乾坤。
苏兰芝的小手手指捏上了李二虎的手掌心儿,调皮的用指腹划着小圈圈,轻声叮嘱道:“相公,你在军中闲暇时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男女名字各起一个。我问过爹了,‘金保怀秀青,初元宣常明’,你们这一辈犯‘青’字,下一辈该犯‘初’字了。”
李二虎不好意思道:“娘子脑子里装的都是学问,我脑子里装的都是糠草,想不出啥既上口、又好听的名字,还是娘子起吧。”
苏兰芝摇头道:“相公,你是孩子的爹,这个名字必须由你来取。”
李二虎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甜蜜的负担,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娘子不嫌我给孩子起的名字土气不好听?”
苏兰芝笃定点头道:“不嫌弃。”
话音刚落,突然想起了学生们刚入学堂时的名字,忙补充一句道:“咱事先说好了,不能起什么二蛋、狗剩、石头、大丫之类的名字,你若胡乱的取,我可不依。”
李二虎忙摇头道:“那不能够。我娘子是个文化人,我得想个有文化的名字!!保证!!!”
一听苏兰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