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郡,博古城。大批的工人,正在不断忙碌,修缮着城中崩塌的房舍,以及闫家垮塌的诸多建筑。数日以来,忙得热火朝天,深怕耽误了工期,遭受闫家的迁怒。闫家前厅,闫世威翻看着族人送来的简书,上面详细的记录了闫家的近段时日以来的损失。折损的人员伤亡、博古城及闫家建筑被摧毁后修缮的资源,以及刚被秦阳洗劫掉的坊市损失。零零种种加起来,写满了厚厚一沓纸本。闫世威陆续翻阅,越到最后,脸色越是阴沉。这些损失记录,都是闫家前前后后经过数日清点,才整理出来的。可想而知,其中的损失有多丰厚。“小畜生!”看完简书,闫世威气得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面。“噼啪!”实木筑造的茶几,顷刻爆碎成木屑。太可恶了!他低估了闫家的损失,低估了秦阳这个大荒贱民的危害。眼看着闫世威发怒,送简书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喘,低垂着脑袋,深怕被迁怒。“小畜生,等擒住你以后,本座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闫世威紧紧握拳,恨怒难捱。“报!”正当这时候,传报声自前厅外而来。“何事?”闫世威抬头,看向厅下传报的闫家护卫。“禀报家主,四长老和大娘他们……回来了!”闫家护卫单膝跪地,恭谨回道。“到哪儿了?”闫世威霍然惊喜:“他们擒获小畜生了吗?”这一趟,闫家两位涅槃境长老,外加闫家祖器,即便是法身境人物,也很难摆脱他们的追捕。“这……”闫家护卫垂着脑袋,浑身微微颤抖,显得很是惶恐。唰!刚刚压下恨怒,浮现起惊喜的闫世威脸色骤变。护卫支支吾吾的态度,已然表明了结局。又失败了?还是……压根儿没有遇到人?闫世威神情阴鸷,他没追问护卫,拂袖起身,越过护卫,直奔闫家府邸外而去。走出府邸,便是看到外面宽敞的街道间,一支数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赶回来了。人数虽多,但气焰却很萎靡。特别是走在最前面年过古稀的老者,更是脸色苍白,少有血色,被人搀扶着走回来的。负伤了?闫世威眉头紧锁,眼神愈发阴鸷,如同要滴出水来一样。“四叔,世英,这是何情况?”闫世威快步迎了过去,沉着脸询问道。“大哥……”闫世英看到脸色难看的闫世威,饶是彪悍的性情,也是有些发憷。“四叔,谁伤的?”闫世威没有理睬闫世英的情绪,看向闫家四长老询问道。“贤人居!”闫家四长老咳了口血出来,声息虚弱的讲解了原委:“我们都低估了那个小畜生的底蕴,他那件重宝的威势,超乎想象。”“老夫仗着世英送来的祖器,原本已经将他留下了。但很可惜,在最后关头,那个小畜生的重宝,竟然爆发了。”“那股威势,只怕……只怕是到了法身境极限。即便老夫拼尽全力,最终仍然被他再度脱逃。”说到这里,闫家四长老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叹息声落下,闫家四长老的脸色,又转而愤慨了起来:“那个小畜生的重宝威势固然不凡,但以那小子的修为,爆发的时间只怕有限。”“老夫仗着祖器,自然不肯放弃,就一路追了下去。眼看着他耗尽极限,老夫即将捉拿到他时,却被他侥幸一步踏进了贤人居的地域。”说到这里,闫家四长老更是扼腕。只差一步啊!就那么一步,却成了天堑,成了他无法跨越的鸿沟。“老夫原以为,闫家声威还算不错,只要擒杀了那个小
畜生,贤人居怕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跟闫家为难。”闫家四长老将过程娓娓道来:“谁曾想,老夫高估了闫家在贤人居的颜面,低估了贤人居张扬的态度。”“贤人居的人,借口老夫在贤人居前动武,不依不饶,出剑将老夫重伤。若非祖器庇护,老夫已经被一剑枭首……”贤人居竟然如此猖獗?丝毫也不将闫家放在眼里?闫世威脸色铁青,什么时候,闫家是个人都能踩两脚了吗?“所以,那小子终究还是被贤人居渡了进去?”闫世威强忍怒火,沉着脸质询闫家四长老。“不只是那个小畜生……”闫家四长老扼腕痛惜:“连你五叔,都被那个小畜生仗着重宝威势擒获,一并裹挟去了贤人居。”“老夫事后跟贤人居交涉,希望他们能够将老五释放回来。但,他们不仅不同意,更还强势驱赶吾等……”贤人居霸道到了这个地步吗?闫世威缩在袖口的手,已经紧握得咔咔作响。“贤人居已经到了无视闫家的地步了吗?”闫世威深吸口气,压着怒火质询道。“只怕如此!”闫家四长老叹道:“你知道,对老夫出手的,是谁吗?”“不是贤尊者?”闫世威蹙眉。“不是!”闫家四长老摇头叹道:“是贤尊者大弟子云泽。”唰!闫世威脸色骤变,贤尊者出手,和贤尊者弟子出手,那可是两个概念。贤尊者作为贤人居的主人,闫家贸然闯入,贤尊者作为主人,维护贤人居的规矩,合情合理。且贤尊者与闫家四长老这些人物,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