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爱的小姑娘宜喜宜嗔、宜娇宜痴的笑容,杜诚心里一阵悸动,满是喜悦;想到她又要操劳辛苦赚钱,又满是怜惜和疼爱。不由道:“需要我做什么?”
她最需要的是铁。可是,还是不给他惹麻烦了。
“有啊,我需要钱!”苏澜一笑,露出六颗洁白的牙齿,好似水灵灵的石榴笑开了花。
当晚,刘希请来上李厝里正李福,让他划拨一块大点的地基,买地银钱只多不会少。李福欣然领命。
苏澜这边忙着准备年礼,之后又设计了一套堆福湖十二景的宣传手册。她准备交给杜诚拿到京城去印刷、宣传,还可以放在家居乐附赠给顾客。她相信,随着盐商蜂拥而入殿州,堆福湖的游客也会纷至沓来。届时,堆福湖美景,尤其是飞来壶一定会蜚声大成。
就在苏澜忙碌的时候,六殿下召见了暗卫小乐子。没人知道六殿下给小乐子下达了什么命令。
第二天是腊月初五,半夜下了一场大雨,气温也陡然下降好多。不过,到寅时,雨渐渐小了。
天刚蒙蒙亮,何盾和邓谦穿着蓑衣骑着马,赶到了上李厝的将军府邸。
他们到时,将军府一派热闹。殿下正带着杀一等几个侍卫,和将军一家正冒着小雨在热火朝天地耍刀弄枪。小家伙们也纷纷上场,喜得眉开眼笑。
不过,早餐后,小家伙们却哭了起来,原来是大宝、二宝要跟着母亲回到府城的家中。分手在即,情难自抑。倒叫林氏和苏怡又好气又好笑又感慨。这几个是淘气鬼,却也是多情多义的小郎君!只好答应,不久就让他们哥儿几个见面亲香。几个小鬼这才破涕为笑。
今日的天气也跟这几个小鬼有的一拼。大雨转小雨又转阴,此刻太阳也钻出了阴沉的云幕,露出了温暖灿烂的笑脸。
大伙在上李厝的官道口道别。苏怡带着孩子回府城,刘希上衙,苏澜等人去龙坎船坞。
今日龙坎船坞之行人数少而又少。苏瑞尚带着无息、无影;苏澜带着常乐、甘甜、杀四;再就是何盾、邓谦和宣诚、易坐几人。杜诚则带了杀一、杀二、杀三。
十几个人出发后,很快到了石寨港,在巳时退潮时过了金银滩。
过了望日崖,沿着海滩继续向南。一路上,海浪翻卷,惊涛拍岸,巉岩林立,礁石嶙峋。海滩上、礁石间,只有单人匹马才能经过。邓谦说,这片海滩叫乱石滩。
苏澜很诧异,去往龙坎船坞的道路怎么这么崎岖艰险?连一条像样的道路都没有?要知道,船坞必须有康庄大道四通八达,不然,材料和人工无法进出。
邓谦笑道:“县主,这龙坎船坞属于春明县管辖,在云江的支流龙坎江的入海口。故名龙坎船坞。我们现在走的是全园的私人小路到望日崖,再到龙坎船坞,所以,这海边都是小道。若是走官道,要出殿州北城,顺着官道绕道堆福,再到春明县城,再到龙坎船坞,要绕一个大圈子,骑马得花十来个时辰。”
随着邓谦的解释,苏澜很快知道,通过全园、洪山、金银滩、望日崖、乱石滩,到龙坎船坞,走得是“弓弦”直道;顺着官道,走的是“弓背”大弯路。
殿州的地理形势非常奇特,很像切开的半个鸡蛋。府城临海,好比蛋黄,堆福好比蛋白,春明好比蛋壳。不过春明这个“蛋壳”要厚实一些——府城是核心,堆福包裹着府城,春明又包裹着堆福。
顺着乱石滩往南大约走了二十多公里,迎面就是一个伸出海面的巨大的半岛岛礁。邓谦介绍,这是龙坎北礁。过了龙坎北礁,就是龙坎江出海口,也是龙坎船坞的所在地。
因为道路崎岖不平,大家不得不下马牵马步行,小心翼翼翻过半岛龙坎北礁。眼见就是凹进内陆的一个大海湾。龙坎北礁对面的海上,连接大陆的还有一个半岛岛礁,邓谦说,那是龙坎南礁。
苏澜看了这里的地形、地貌,不由赞叹是风水宝地。龙坎北礁和龙坎南礁仿佛大地母亲的两只有力的臂膀,一北一南扼守、保护着这片山水——龙坎江出海口。这里港阔水深,是良好的避风港,而且临海宽广,不仅是船坞,也可以当做港口。
果然如邓谦介绍,这里原是一个不亚于石寨港的大港口。一百多年前,还在代朝时,这里就被改造为以造船为主、以修船为辅,造、修结合的船坞。大成经过一百多年的经营,这里已经成为殿州最大的船坞,也是福建名列前茅的大船坞之一!
苏澜不由感慨,几十公里之内,有一个石寨港足够了。龙坎出海口,作为港口的话,地理优势逊于石寨港;但是作为船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