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馅饼而是贝多尼子爵的脖子,“我知道韦德牧师阁下您今天来的目的,我也清楚贝多尼城内,秩序神教的教堂被死人堆满了的情况对教廷而言是一种冒犯。”
韦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聆听。
“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与我和我的商队无关,即便是处置这些尸体的承包会让我赚的盆满钵满,我也不会冒着被教廷敌视的风险做这种事情。至于贝多尼子爵?他唯一的本事就是蹲在那里发呆,然后寄希望于一切问题自己消失——就像先前那次兽人入侵一样。”史蒂夫平静的回答,“我在这边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我会在乎这些破事儿的前提是,我不希望我前期的投入打水漂。”
“是啊,那就让我们祈祷,让我主快点让他醒悟过来吧。”韦德默默地回答。
霎时间史蒂夫刀锋一般的目光划过韦德,似乎要将他刺穿:“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利益,愿一切顺遂,韦德牧师阁下。”
然后,史蒂夫将韦德留在那里,继续享受这场宴会上的精致食物。可是这宴会上唯一的乐趣也没持续太久,那个曾经宣告过韦德牧师和加图副团长的那个仆役又出现了。
自打他们之后,这个仆役又宣告过许许多多的贵客的到来,但很明显,这次的宣告与以往不同。
仆役手中的铜杖猛地击向了抛光过的原木地板,发出“咚咚咚”的闷响。伴随着逐渐褪去的嘈杂,伊莎贝拉的歌声也随之停止。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位仆役身上之后,他自负的深息了一口气:“各位尊敬的来宾,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有请,我们尊敬的领主,贝多尼子爵大人发表讲话!”
呵,韦德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咧开了。
演讲?他?贝多尼子爵那个痴呆?从先前的表现来看,这个看似近亲结婚的产物能说出饱含十个单词以上的长句都能算超常发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自家设宴的时候发表演讲,这也是作为东道主的正当权利,也是贵族们投射其政治影响力的必要手段。
至于韦德本人,再吃了子爵宴会上准备的那么多事物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立场对此多说什么了。
只是当意识到今晚这场闹剧最无聊的时刻即将到来,韦德只能寄希望于这段时间能够快点结束。比起在这里受到折磨,韦德宁可回自己的小教堂给那些大头兵做护身符去。
但无论如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韦德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了,倒不如说看着那个站着都吃力的贝多尼子爵颤颤巍巍的走到发言台上,韦德倒是有些好奇,这家伙的嘴巴里能说出什么东西出来。
“呃……各位,感谢你们,不远万里,百忙之中……那什么,到来此处。”这还是韦德头一次听见贝多尼子爵的声音。
那是一种很浑浊嗓音,就像是一个没睡醒的人在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什么一样,咬字不清,吐气也不干净。这样子别说让听众接受理解其想法,-甚至连最基本的让别人知道你在说什么都做不到。
而作为个中好手的韦德,看到这里只能无奈的连连摇头,这种鬼地方,这样的货色都能当上贵族管理土地实在是让人无语。
就当韦德以为这就算完的时候,这位子爵随后的表现证明了这个开头才是他的最佳状态。无意义的呢喃,含糊不清的吐字,这对韦德来说几乎就是折磨,让他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扒开这头猪的嘴巴,看看他的嘴里是不是含着石头讲话。
而周围的人,对这位子爵的水平并不抱有期待,只是无论他说了什么,只管聆听,当做耳旁风过去。显然所有人都不期待这位子爵能说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很快,韦德就注意到了一点,那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随着讲话的深入,子爵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一种不自然的颤抖。一开始韦德还以为是这位子爵大人的身体抱恙,这会儿撑不住了。但很快,其他不合理的地方也开始展现出来。
“咔嚓”“咔嚓”
那是一种又硬又钝的东西,刮擦木头时发出的声音。它很轻微,但找不到来源,若不是此时的大厅内只有贝多尼子爵一个人的声音,韦德不一定听得出来。而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那股熟悉的紧张感。
韦德不动神色的按着胸口,试图缓解这种情绪,但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我的亲娘嘞。”韦德默不作声的看着演讲台上,抖动幅度越来越大的贝多尼子爵,心中暗道,“这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