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比较方便打理咱家的漕船。”李月姐有条有理的道,当然,这些东西李月姐是不太懂的,这是郑老太跟她说的。
听得李月姐这么说,年松和山郎都点点头,如此看来,还是去通州比较好。
“那这样,山郎过些天我们到通州去探探。”那年松对山郎道。山郎点头。
“年伯和阿舅到了通州可以去四海客栈找郑铁牛询问关于漕船的事情,他现在在通州暂代郑大伯管事。”李月姐道,就把郑老太交给自己的一封信递给了自家阿舅,有这封信,船的事情郑铁牛就不会推辞了。
“好,就这么说定。”年松点点头。
之后年家一家就同山郎一起离开了,第二天,两人就去了通州。
接下来数十日,李月姐就安静的呆在家里,早起做豆腐,下午闲时便做鞋子缝衣裳,全氏和兰儿没事就到李家西屋来,一起纳着鞋底,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又换着花色赶制过年的新衣裳。
而随着天气渐渐转冷,河道上的工事则越发的忙了,大清早直到入夜,轮班的上,河道上的工程必须在冬封期之前结束,待得明年凌汛和春汛过后,就得蓄水建坝,到得明年夏秋就要开漕通航了。
这几天,河工所的两位管事忙的脚不粘地,他们上有工部河道上的大人要伺候,下有几万民夫要安排,还时不时的要应付上面来人的巡视,比如某两位爷,早早说要来,结果到现在也没见人影,让柳洼上下的白忙活一场。
真个是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墨易这些天跟着忙的整日整日不见人影,每日换下来的衣服丢到盆里一泡便是一层沙一层泥,李月姐看着着实心疼。便整日里不是鱼就是肉的给他补身体。
而那年兰儿,自小在山里长大,常隔三岔五的跑几趟山里,回来不野兔就是山鸡的,着着实实让李家一帮人跟着打了牙祭。
月娇那丫头已经把她二哥的什么面子里子都卖光了,包括他二哥小时候尿炕的事都没放过,月娥,月宝儿听得笑咪咪的,那眼睛变成了弯月亮,那年兰儿也听的一脸通红。
等得傍晚。墨易下差回家,那年兰儿就一直抿着嘴笑,偷偷的看他,那眼神看和墨易整个背心毛毛的,照了几次镜子也没看到脸上有字,终于忍奈不住问:“兰儿,我脸上刻了字。”
年兰儿抿着嘴笑摇头。
“那你看什么呢?”墨易忙的焦头烂额的。口气不怎么好的道。
“听说你七岁还尿炕?”年兰儿老实的问了,山里出来的女娃了,也是实诚啊。
墨易只觉五雷轰顶,一脸黑的跟黑碳似的冲着李月娇吼:“四妹,我一定要买张膏药了把你的嘴给封了……”
立时,一屋子人笑倒。墨易的脸一直黑到吃过晚饭进了房。
李月姐跟着进去,看着他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桌上册子。却是在想着心事。
“怎么,还生气啊?”李月姐嘴角微翘着问。
“没。”墨易摇摇头。
“那想什么呢?”李月姐问。
“大姐,我想实实在在的做河工。”李墨易道。
“为什么,跟着杨管事跑不好吗?能学不少东西的。”李月姐回道。
“我知道,可我不喜欢那样,别看那些个物料商人见着我也点头哈腰的,镇里的人也巴结,可那全是看中我在杨管事面前能说得上话。却不是因为我自个儿的本事,我想实实在在的干河工,完成爹的心愿。”墨易看着桌上的册子道,李月姐也凑脸上前,那册子正是阿爹平日的河工笔记。
最后一页写着:干河之渠,通京要道,日月逝矣,时不我待。
李月姐叹了口气,阿爹没有完成心中所愿,走的是遗憾的,她懂墨易的意思:“这些阿姐也不懂,不过,阿姐只知道,做好现在的事,然后充实自己,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墨易听着李月姐的话,重重的点头:“大姐,我懂了。”
之后,墨易一如既往的忙,整个柳洼也一直在忙。
如此数月后,柳洼就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河面开始封冻了。
清晨,随着白玉豆腐的扬名,李家的豆腐坊越来越热闹,不管是吃豆腐脑儿还是喝浆,又或是买豆腐豆干子的,一早就将李家的摊子挤的满满当当,反正是冬歇期,没轮到的也不急,拢着袖子跟熟人打着哈哈聊着天,顺便说些东家扒灰,西家弄瓦之事……
“月姐儿,今天你这豆腐我全包了。”这时,郑家四婶就到了门前,一开口,就把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