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并未被激怒，而是看向了那名被说话的白虎族士兵：“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分辨善恶呢？”

“杀人了，就是恶！”白虎族士兵毫不犹豫回答。

“那你们呢？”

天耀指向了周围鲸鲨族人的尸体，发出了灵魂质问。

“呃！”

白虎族士兵瞬间语塞：“那……那是因为他们造反……”

“造反？哈哈哈……”

天耀大笑起来，再度反问：“那你告诉我，他们迫害谁了？他们只不过是想要自由而已，他们争取自由却被你们说成造反，这就是爱吗？”

“鲸鲨族为什么会成为奴隶？是不是因为雪皇给予了金象族足够的权力和武力？”

“这些年来，金象族手上沾染了多少鲸鲨族人的鲜血？”

天耀指向了之前被自己踢断的断头刀：“看见那把断头刀上的血迹了吗？那都是死在金象族手中的无辜亡魂。”

“就是因为你们赋予了金象族权力、武力，所以你们是从犯，难道你们就不应该为死去的鲸鲨族人而负责吗？”

“你们现在告诉我，你们的爱，到底是用什么维持的？！”

天耀往前一步，愤怒地盯着那名白虎族的士兵。

白虎族士兵被一个眼神震慑住，下意识后退两步，然后没有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余白虎族士兵见天耀步步逼近，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出手将天耀击杀。

天耀怼得白虎族士兵哑口无言后，没有理会那些白虎族士兵。

“元正长老，请你回答我刚刚提出的问题。”天耀将目光转移回了元正身上问道。

元正握紧拳头。

面对现场所有白虎族部队屠杀的证据，他无话可说。

“武力……”元正喃喃自语。

“哼。”

天耀今天非要一个答案不可，继续追问道：“元正长老，既然你今天是来帮助鲸鲨族的，那你打算怎么帮呢？”

“别提什么停止战争，他们想要的是自由，除非你有别的办法能让他们获得自由，否则他们获得自由的手段只有战争。”

泰雷、鲸鲨王看着天耀的背影，内心佩服不已。

面对一个绝对的强者，天耀居然敢连连发问，问得对方回答不出问题，甚至还敢继续问。

这要是换做别人，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估计就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