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见傅昭缓过来了,小心翼翼地问:“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昭轻轻摇摇头,明显不想说。′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司棋垂下眼帘,也就不再问了。
很快,良穗就将那匣子找出来了。
傅昭的手哆哆嗦嗦地接过匣子,打开,里头装的都是些旧物,都是一些充满了回忆,她又不愿意睹物思人的东西。
一回忆,又是要伤痕累累的。
司棋一眼就看到了那块玉佩,和在陈亦泽书房里发现的那块玉佩几乎一模一样,她吓了一跳。
若不是那玉佩被马氏收起来了,她都要怀疑,傅昭手上这块是不是从陈亦泽书房里悄悄带出来的。
实在是这玉佩太别致了。
傅昭捏着玉佩,手颤抖了起来,“你们出去吧,我困了,想睡一会。”
良穗跪坐在傅昭面前,担忧地道:“让奴婢陪着您吧。”
良穗十分明白,这块玉佩对傅昭意味着什么。
也正是因为这块玉佩对傅昭的意义重大,她担心傅昭又沉溺在从前的情绪里。
如今傅昭有身孕,是不能忧思过重的。
傅昭的语气严厉了些:“出去!”
良穗怔了一下,看了司棋一眼,只好和司棋一起出去了。墈书屋 哽薪蕞全
二人也不敢走远,一直在门口守着,听着里头的动静。
若是动静不对,二人就能第一时间冲进去。
傅昭握着玉佩,因为太过用力,手都在发抖。
这块玉佩,是傅绍闻随身携带的,从来都不会丢下,更不会送人的。
当初傅绍闻的丧事结束,傅昭才发现这块玉佩不见了。
和丫鬟们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
她还以为是哪个包藏祸心的丫鬟,拿了玉佩偷偷地去当钱了。
为此她找遍了京城所有的当铺,都没有玉佩的踪迹。
这玉佩,就和凭空消失了一样。
过了几年,她也就慢慢地淡忘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那块玉佩。
竟然落在了陈敬的手里!
陈敬……
马氏……
陈锋……
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张编织得细细密密的大网之中,到处都是昏暗,找不到出去之法。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傅昭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陈锋正坐在床沿上,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见她醒了,连忙用手来试探她额头的温度,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热。`§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听到动静,司棋端着安胎药过来了,“这是下午大夫来开的药,您快喝了吧。”
傅昭皱起眉头,下午还有大夫来过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良穗在一边看出傅昭的疑惑,便解释道:“您说您要歇息一会,到午膳的时候都还没醒来。奴婢进来一瞧,发现您睡得很不安稳,还出了一身的汗,怎么都叫不醒,奴婢没办法,才去请了大夫。”
傅昭嗯了一声,也没问大夫是怎么说的,默默地喝完了药。
趁着傅昭喝药的时候,良穗端了粥过来。
傅昭喝了大半碗的粥,又躺了回去。
司棋和良穗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自醒来后,傅昭一句话都没有说,安静得十分不正常。
“都出去。”陈锋吩咐道。
二人只好出去了。
陈锋合衣躺下,一手揽着傅昭的腰,柔声问道:“是孩子又闹你了吗?”
傅昭翻了个身,背对着陈锋。
陈锋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傅昭咬着唇,“你当初为什么要求娶我?按照你的身份,肯定能娶到家世更好,性情模样也更好的。”
陈锋摸了摸傅昭的头发,“因为你是不一样的。”
若是没有在陈亦泽那里发现傅绍闻的玉佩,傅昭肯定会感到得一塌糊涂。
可现在,她总觉得一切都是谎言,她和陈锋的婚姻,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她咬着唇,没让自己现在就翻脸,“你为什么要提醒司棋,让她提防大嫂?大嫂最善良的一个人,她难道还会害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