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哭声让他觉着厌烦了,他忽然转身过来,一把就擒住她的咽喉往身后仰去,她身子本就绵软无力的,被这么大力反扑了下,立马就被靳斯南牢牢的钳住往身后的床上倒去。¢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凭什么一个人做决定要打掉她?”他突然之间就像是头盛怒起来的狮子,双眼通红的大声质问起来。
她其实此时意识都不太清楚的了,可是唯独他眼里的通红盛怒,她却是看清楚的了。
没一会,她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觉得,靳斯南大约是要就这么将她生生掐死了。
其实,这未尝也不是件坏事。
总好过于这么累的过活着。
还要时不时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发病起来。
担惊受怕的过着毫无希望的每一天。
若不是为着安安的缘故,她想自己根本就撑不到现在。
“桑桑,你凭什么?你说啊?你凭什么一个人做决定就打掉我们的孩子?”他到末了,简直是朝她怒吼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意识恍惚的错觉,竟然觉得脸上正有什么湿漉漉的液体滴落下来。-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一滴又一滴,才落到她的脸上便荼毒的滚烫起来。
她根本就应不出声,自然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可是这相看生厌的滋味,她却是看明白了的。
等到他脱力的松开双手,她这才条件反射的咳嗽了起来,可是随着那腹部的绞痛继续涌上来,她甚至都还来不及和靳斯南谈判,求他收回他的决定,可是那巨大的黑暗还是随即就吞噬了她的全部意识的了。
靳斯南方才见着桑桑似乎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这才猛地收手回去。
她在边上费力的咳嗽起来,他也是脱力的坐在床尾那边。
他从来没有那么彻头彻尾的憎恨过一个人,恨她的绝情绝意恨她的隐瞒恨她的擅自做主。
可是到了最后,却还是恨他自己的无能。
是他的缘故,她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罢。~6¢腰~看¨书`枉/ -首.发.
靳斯南也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呆了多久,直到察觉到身侧的桑桑毫无动静,他这才伸手探了下她的呼吸,其余的倒是都还正常着,许是受了极度痛楚的缘故,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那身上也一直在冒着冷汗。
他是硬下心来就继续朝外边走去,一步一步沉重的都像是带了枷锁似的。
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无比缓慢的走到了门口处,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又扬起头来朝上方望了下,直到觉着眼眶里的暗涌被全部压回去了,这才要继续朝门口边上走去。
不过也只是出了房门而已,靳斯南忽然又像是发疯了似的转身回去。
他是疯了!
都已经走到了现下这样的地步,不管他是怎样的痛恨着她,他却还是放不下她。
池桑桑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梦魇之中。
梦中还有冷冰冰的金属器材探入她的体内,似乎要在她的体内硬生生的将什么东西给吸出来,随即就有难以形容的痛楚占据了全身。
痛得她求生不如。
她想喊痛,可是又觉着自己早已失声,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比吃力的想要挪动下身子,好可以早点从这个梦魇中逃离出来。
“醒了?”直到觉着耳边似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她这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早已是冷汗淋漓的了。
果然,守在病床前的还是靳斯南。大约是睡眠不足加之担惊受怕的,他也是邋遢的可以,不过眼下见着桑桑好歹是醒了过来,这才明显是松了口气。
“我去叫下医生过来。”他说时就要起身离开。
“斯南,等一下——”她说时还是伸手要去拉她,原本手背上就挂着点滴,这么一动,那点滴的透明管子也止不住的晃动起来。
“有事吗?”他也只是半僵着没有继续起身,不过说这时,也没有正眼望她,是分明冷淡的态度。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是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她知道靳斯南显然也是无比喜欢孩子的,不过在得知失去她腹中的孩子后的靳斯南,即便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有些后怕的。
“已经不重要了。你自己养好身体就行了。”他心如死灰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