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在对他自己说。
“他是我的儿子,如果没有那几个王八蛋的话,估计现在也和你一样大了。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街上开着出租车,学校突然打电话,说我儿子在学校被人打了。我赶忙跑到了学校,可是当我到了学校的时候,我儿子他.......”
说到这里,张文远吐了口气,接着垂下了头,低声地呢喃,“不应该这样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说到这里,张文远扭过头,眼含眼泪地看向我,“你知道吗?每次我问我儿子在学校怎么样,他都告诉我在学校过的还好。但实际上那个时候,他几乎天天被他们的校霸欺负,如果当时我像今天一样在他身边......我真该死呀,我真该死,我不配做一个父亲,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张文远的声音逐渐变的声嘶力竭了起来,“我尝试过自己麻痹自己,告诉自己忘了这件事。可我知道不管我怎么逃避,我始终是个失败的父亲。你知道吗?今天看到你,我突然像看到了他长大的样子。孩子没了后,孩子她妈也住进了医院,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可能早不在这里了。”
听完他的故事,我叹了口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思索了一阵后开口问道,“远哥,嫂子的病治的话要多少钱?”
听到我的话,他看起来凄凉地回答我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帮我,只是有些时候,有些话闷在心里,说出来会感觉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