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锦缎千匹,首饰无数,外加西洋哈巴狗一只。niaoshuw.com”明珠也是惊愕,失声念了出来,“这要是给每一个进来的妃子都这么多,这右相岂不是……”
“明珠,你看这右相多有钱啊。”映晨没有理会明珠的后半句话,羡慕的顺着墨迹一点点看下去,指尖轻轻顺着飞扬跋扈的笔迹触过,她试图找出一个曾经熟悉的人的影子来。
他是绝尘宫宫主,位列众卿之上,自然要给她送礼的。
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他的字迹出来?
她的指尖在浓黑的墨迹上顿住,他生气了?
“哎,侧妃您看,这个左相好奇怪啊,只送了一把剑。”明珠眼尖的往下瞟了几眼,惊念道。
映晨顺着明珠的手指看去,是那个她曾经最熟悉的字迹。
“左相赠凤舞宝剑一把。”最后是一个潇洒的名字:玄羽。
他依旧是他,就连礼单上的名字都签到最后,一点没变。
只是……
为何成了左相?
映晨留恋的指尖描画着那个一直萦绕在她脑中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如此熟悉的字迹啊,只可惜,从此成为路人。映晨在心中想着玄羽在签下这个名字时的郁结、忿然与无奈,在心里暗暗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那“玄”的开头一点洇了很大一团,像是执笔之人在写下礼单后停顿了好长时间。
他,可曾犹豫?
可曾恨过自己的不告而别?
映晨愣着思索,早已忘了还站在一旁看着她的明珠。
此刻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那个叫玄羽的男子,一袭白衣,清雅和顺,笑容足以颠倒众生。如同冬日的雪,苍茫的白色,捂在怀里却一片冰凉。
若是那一夜……
映晨低头看那字迹,力道可透纸背,让人想起执笔之人在深夜中挑灯,千言万语,终只是化成了这把凤舞宝剑。
他可是在提醒自己楚宫那夜自己的软剑坏掉了?
他可是在以这种方式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们一起走过的路么?
他一定恨自己不告而别的吧,虽然自己留了纸条,可并没有说自己要去那里,他都想到了,自然会恨自己小聪明的离开了吧。
他在写礼单的那一刻,必想折了笔,撕了纸吧。
可他竟理智如斯。
除了那一点,其余的笔画依旧凌厉,不减当年。
“把这礼单收起来,去库房里把珐琅瓷器、雀金裘、西洋香水、哈巴狗和这把凤舞宝剑取来。你先下去吧。”映晨困倦的闭上眼,揉了揉鬓间太阳穴的位置。
明珠嘟嘟囔囔的收起礼单,走出门去。
小朱子竟还侯在门外。
“哎,明珠姑娘,侧妃怎么说?”
明珠听起来像是很不满的样子,“侧妃竟然对什么左相送的凤舞宝剑感兴趣,还让我去取了来,我真不了解侧妃这样一个娇滴滴的人儿怎么就会看上那宝剑了。”
“哎,姑娘有所不知,这凤舞宝剑可是这世上难有的珍宝,左相送凤舞宝剑给侧妃,归顺安阳王之意不言自喻啊……不过让我看来啊,这侧妃还真是识货之人。”
“是么?我可没看出来……”
明珠与小朱子的声音也渐渐的远了,映晨疲倦的躺下。
让我静一静……
想一想……
窗外留下的鹦鹉闭了嘴,似乎猜透了主人渴望安静的心思,又似乎认真的听着不远处的对话。
门外,明珠依旧在和小朱子叫嚷,“你说那个右相有多有钱啊,居然松了这么多东西?”
“谁知道呢,说不定只送给咱们桃侧妃了。”
“那可不一定。”明珠笃定的语气,“就算右相对咱们桃侧妃青眼相加,也不能只送给桃侧妃吧,这样做让侧妃在后宫的声誉太不好了。再说,给的这么多,还都是上品级的东西,又不是嫁女儿,这么隆重干什么。”
“那要不你去问问谢侧妃,看看她得到了右相的什么东西?”小朱子不耐烦的说道。
“哼,去就去,那你记得帮侧妃把这些这些东西取回来送过去啊。”明珠赌气似的将指尖在礼单上随意指了指,转身就跑去了扶摇阁。
小朱子含笑看着明珠跑远,一面走向不远处的库室,一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灰白色的鸽子,小心翼翼的解下鸽子腿上扎着的小布袋,又将另一个小布袋扎上去,拍拍鸽子的背,笑道,“小宝贝,去吧,去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