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的衣服,虽然赚来一阵阵背地里的嘲笑,可他亦觉得开心。
因为她说,师父,好像我们都很喜欢桃花啊。
许是想的太过专注,所以,就连瑞珠递过来的拧干的手帕都没有注意,就连萧琪对他说的那句话也没有听到。
他只看到萧琪脸色铁青,神色怨恨。
他就知道,萧琪一定不会答应这个请求的。
“还望王爷恩准。”玄羽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着映晨的额角,那里有因为心急而未完全除去的面皮,“臣都已为侧妃净身,若王爷还不恩准,传出去又是何体统?”
玄羽挑眉,看着映晨眉心的一点水珠顺着细而长的眉滑下。
带着在草丛中擦出的血,滴落在他月白的衫上。像一朵小小的桃花,又如同娇美的红颜,转瞬死去。
“本王说,若有朝一日,本王能坐在那皇权宝座之上,本王定追封她为万国之母,而你,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说得很恨,听得出说话之人的忍耐与克制。
映晨在玄羽的怀中微微一抖。
他到底还是沉不住气,有些话是不该说的,如果提早说了,只怕……
“臣,多谢王爷,未来的皇上,能允许臣为未来的万国之母净身。”玄羽戏谑的笑,却并不看着萧琪。
萧琪自这句话说出后便开始后悔,这么多年来皇上对他一直很不放心,若不是自己聪明,看似事事替旁人着想,不招揽贤客,亦不豢养门生,除了掌管着几处首饰衣裳制造处外没有一处自己的势力,自己早被温良贤德的阜阳王所取代了,那里还轮得到给自己封王?
萧琪愈想愈怕,自己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到底还是为情所困。
天色微微露出一丝白意,萧琪笑道,“一个女子而已,都说女子如衣服,若是左相看我这侍妾欢喜的很,那便送给你好了,不过还是左相无福消受佳人在怀的滋味了啊。”
风流王爷,处处留情不留痕,本该如此。
玄羽微微一笑,总算转过身对着萧琪微微拱手示意。
“王爷天色将亮,还望王爷早日回府歇息,约四更时同去三元阁听训。刚刚一切,虚浮若梦。”随后,挡在了瑞珠的面前。
萧琪也笑着示意,挥手叫过一直站在旁边的两个小厮,在他们还未开口之际悍然挥刀。
血流如注。
萧琪独自走出了澄心宫。
玄羽怀中的映晨先是一愣,随后释然。
这等宫室秘闻,本就应该用鲜血和生命来捍卫。
瑞珠早已吓得冷汗淋漓,见萧琪走了,忙将映晨从玄羽怀中拉出,随后躬身福礼道,“多谢左相相救。”
玄羽挥挥手,拉过映晨,担心地问道,“你额角的伤,是怎么回事?”
映晨不好意思的甩开玄羽的手,笑道,“没事,在草丛里碰了一下。”
玄羽皱眉,随即抬手叫道,“朱雀!”
小朱子应声前来。
映晨早有预料,只懒懒的扫了一眼换上真容的朱雀,眉清目秀,倒是雅致。
瑞珠看见小朱子忽然间像变了人一样,脸一红,嘴里嘟囔着什么,躲在了映晨的身后。随后想想,还是勉强福礼道,“奴婢见过……见过朱雀大人。”
朱雀呵呵一笑,“瑞珠姐姐何必如此多礼,咱们共事这么长……”
还未说完,瑞珠早已羞得俏脸通红,埋着头抛进了隔壁的屋子里。
玄羽若有所思,低声说,“朱雀,那小丫头看上你了。”
朱雀学着玄羽的样子低语,“主子,恐怕要让她失望和受惊吓了。”
映晨听得好笑,那个男子不喜欢女子主动投怀。何来失望和惊吓?看样子这个朱雀也不寻常的很啊。
再说萧琪,恨恨的走了半路,只觉得今日不干点什么太亏了。
于是折回去,看准一个隐秘的地方,狠狠的扔了一把火。
若是平时,按玄羽的本领,听见火的声音不成问题。可今日刚好派走了身边的几大暗卫,就连剩下的十一宿都去了草原,而唯一的朱雀和他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