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去。
三元阁内,皇上依旧在和阜阳王笑谈。
或是父子间的推心置腹,又或许,是敌人间的你来我往。
有阵阵的微风吹过,有人叹道,“快立春了。”
是啊,快立春了,所以,就连这风中,都带了一丝丝的暖意。
“咦?陈大人哪里去了?”朝中有敏感的人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意图,所以本想着用这个机会来拉拢一下陈应的,不想到了这里却没有看见陈应,不由惊而问道。
“不知道啊……今一大早我还看到他了呢。”沈觉高仰着头,看着天说道。
估计……他们现在应该快到陇西了吧。
到了陇西,便是快马也还有一个月才能到草原。
而此时,陈应却是骑了一匹快马,驰骋在玄羽等人的后面。
昨天刚刚救了皇上便开始后悔,不想王巧珍居然会化妆成安晴的样子抓皇上报仇,可谁知道真正的安晴哪里去了?联想到昨天妫芷说在沉香宫的一角发现了婴孩的尸骨,陈应断定,真正的安晴去沉香宫找自己的孩子了。
只是可惜了王巧珍,再次不见了踪迹。
等到回府后,右相遣人前来告诉陈应第二天的计划,所以来不及准备,陈应便匆匆的给皇上写了奏折,让恰好出现在陈府附近的抱秋交给皇上。
玄羽和她看见对方的时候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其实谁的心里都清楚,两个人已经疏远了……
不再是当年那对有什么说什么的师徒了。
也不再是皇宫里的安阳王侧妃桃花儿和大胆的单相思的左相玄羽了。
有什么在心底一点点的裂开……
无声的湮灭。
世事轮回,说的,便是这样吧。
陈应叹了一口气,骑了这么半日的马,早已累得骑不动了,再加上肚子饿,眼前已经开始出现点点的白斑了……陈应知道这是晕过去的征兆,可她就是死咬着牙不知声。
玄羽,你不要等着我自己说么?
我就是不说,过会儿我晕过去了你就着急去吧!
陈应恶狠狠的一夹马肚子,马儿受了惊,快速的向前跑,还没跑出几步,便听见玄羽的冷声呼唤,“陈大人,先停下歇歇吧。”
那马儿竟似有了灵性,转头长鸣了一声,又颠颠的跑了回来。
陈应赌气似的下了马,狠狠地从马屁股的踹了一脚,心里叽叽咕咕的骂着:让你没有灵性让你没有灵性让你没有灵性……
玄羽等人也跳下马,将一块白色的布铺在枯黄的草地上。
玄羽小心翼翼的将包裹里的吃食一点点的摆上去,对每个人都笑着,“吃点东西吧,一大早的,各位辛苦了。”
唯独看向陈应时,眼里又似含了冰块。
“陈大人请,玄某便不照顾陈大人了。”
陈应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捻起一块鸀豆糕,就要塞到自己的嘴里。
玄羽却忽然打下陈应手中的鸀豆糕,另舀起一块较为粗粝的递给陈应,“你吃这个。”
陈应怔怔的看着玄羽,这个曾经宠她如命的男子,难道现在就连一块鸀豆糕都不允许她吃么?
“不吃了,吃不下。”陈应站起身,报复性的“不小心”踢住了身旁的沙堆,骤雨般的沙石纷纷落在了玄羽手里舀着的鸀豆糕上。
陈应笑了笑,“微臣无意唐突。”
玄羽没有动,只是愣愣的看着身旁的沙堆。
沙堆里白光一闪,忽然闪出一道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