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力最强,说实话,刚刚的一震,已经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太轻敌了……
白虎忍住喉内涌动的腥甜,看准那人的脊骨,又是一脚踹过去。
那人早有防备,回身用剑轻轻一划。
青龙看到白虎有难,轻笑着从树上跃下,冲着那人蒙着的脸一掌拍去。
那人体力不支,将剑抛在一边,狂叫着跑了出去。
青龙想要追,白虎一把拦住,“那人武功不错,还是保护主上吧。”
陈应站在树冠的最顶端,看着下面因她而起的一场混战,她虽武功不算高强,可也看得出那人武功深不可测,怎么被白虎一踹,青龙一拍就逃走了呢?
联想到之前玄羽打掉的鸀豆糕被那人吃下,陈应心里惊过一丝波澜。
转过身,看着一直抱着她的玄羽,轻声问道,“那鸀豆糕里……是不是下了毒?”
玄羽长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眼神却飘向了远方。
像看着远方的一草一树,那般追忆的深情。
陈应顺着玄羽的眼神看去,那是楚国的邻国,曾经大燕的皇都,现在依旧繁华的燕京。
燕京……燕京……
玄羽,你可是想家了?
陈应抬头看着玄羽,玄羽一向澄澈的眼神里掠过一抹温情。
是啊……自己之前都是太任性了。
师父他也是凡人,也有欣欢悲喜,自己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师父呢?大燕遗孤,又是现在朝廷的重臣,日日活在埋伏与陷阱之中,他的心里……该有多累啊……
陈应自责了,忽然抬起头,笑道,“师父,要不……咱们从那边绕着过?正好我想回去祭拜一下我的爹娘。”
陈应知道,大男人的尊严是要用小女人的退让来成全的。
果然,玄羽笑了,宠溺的看着陈应,还带着一分莫名的感激。
“好。”
虽然只有简单的一个字,但是陈应知道,自己想对了。
原来师父是这么一个自尊要面子的人啊……早知道这样,自己昨天晚上就不惹他生气了。
一路上,因为陈应和玄羽的和好,四大暗卫和其余人都免受了耳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终于有人可以管住陈应了……所有的随行人员都松了一口气,唯有朱雀,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师父,这里是……”陈应勒住马,扬鞭指着前面。
好像七年前不是从这里来的啊,仅仅一年的功夫而已,难道变化就这么大么?
玄羽赶上陈应,也勒住马,笑道,“这里是陇西地界,再往前走一二百里就是楚郡了,听说那里的司马好像叫姚安。当年我们是从碧桃谷上来的,碧桃谷据此还有五十里,而且在下面。”
陈应看着泛起鸀意的青草,不由的回想起当年。
当年,同样的一路驰骋,原以为是相聚之后的欢欣,却不想……物是人非。
只是不知道,此刻在陇西等着自己的,又是什么呢?
一路上的刺客与暗杀不计其数,陇西之行,注定风雨相随。
第三十一章冯英
陈应跳下马,牵住缰绳。
两边的商铺林立,人来人往,还不时的有人叫嚷着,“上好的茶叶,谁买茶叶这里来”
玄羽难得的笑了笑,扭头对陈应说,“还记得么?当年也是如此,这么多人,这么热闹……”
陈应嘴角的笑意渐渐凝注。
是啊,这么多人,这么热闹……
可现在不是当年啊,当年这里还是楚国不是楚郡,当年统辖着这里的是楚氏一门,励精图治,国富民强。
当年……自己也是怀揣着相思与怀念,欣喜的上路。
回到了那个羁绊了自己的楚宫……
陈应回头去看玄羽,此番再来,他为何又提起前事?是无心还是有意?
玄羽没有看到陈应在眼底闪过的犹疑,而是欣喜的指着前面的一个摊子叫道,“晨儿,你可要胭脂膏?”
陈应微微一笑,顺着玄羽指着的地方看去。
一盒盒精致的胭脂膏顺着上好的木架摆着,有的青如雨后的天,有的又艳似六月的花,只要是个女子便会对这些爱不释手,陈应的眼里顿时涌起欢喜,“要啊。”
玄羽将手里的缰绳递给陈应,“我去给你买。”
一直隐着的朱雀按捺不住,跳出来道。“主上……这……你买胭脂膏不会让人家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