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羽心知铁木格舀他说笑,同样只是抚了抚自己的银色面具,朗声道,“这么大的草原,何来的鸡啊。我是一大早就听见王爷的笔走在宣纸上的沙沙声而起来的。”
玄羽又笑笑,“看来王爷还真是日理万机,昨夜一定忙到很晚了吧。”
昨夜?
铁木格眨着那琉璃般流光溢彩的眼眸,促狭的笑笑,“何曾忙到很晚?我可是听到左相睡下了才敢睡的。”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啊。”
玄羽应道,一副自然的样子。
心内却笑,昨晚?昨晚我就没有睡!
“你们吵到我了。”
朱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走过来,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睡醒一样,揉了揉眼睛,“我在附近那林子里练武,还未出剑,就听到你们的声音,我以为你们打起来了呢,所以过来看看。”
打起来?铁木格诧异的看着朱雀,难道自己的声音很大么?
“去吧,我和忠顺王在友好的交谈呢。”玄羽笑着推了推朱雀,示意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朱雀会意而笑,颔首走向那片树林。
铁木格只觉得主仆二人有蹊跷,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他也说不上来。
“王爷。”
一个女奴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走过来,手中端着酥油茶,“那位姑娘她不吃一点东西,还指名让王爷您过去。”
这个女奴的声音……很特别啊。
玄羽笑笑,轻轻搡了搡愣在哪里的铁木格,“怎么,王爷,有佳人呼唤,还不快去啊。”
铁木格如梦初醒,狠狠的骂了句“该死”,急急的跑向那帐子。
她怎么说出话来了?这个女奴难道不知道自己不允许透露这人是男是女的消息么?
“对了。”
玄羽一把拉住就要跑去的铁木格,悠悠道,“若是那女子有事,可以找我,我多少还是通一点医术的。”
铁木格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赤红着脸急急跑走。
玄羽也不拦他,只是负手而笑,看你还藏着掩着!她若是有事,我血洗你整个草原!
铁木格冲进那帐子,看到同样红着脸的陈应,抚在小塌上吐得一塌糊涂。
“美人,怎么了?”
陈应咳了咳,低语道,“今早上倒是可以说话了,只是再也吃不得这些酥油茶什么的了,恶心的很呢。”
铁木格的手迟疑了良久,轻轻拍了拍陈应的背,道,“吃不下何必勉强自己?”
“如果我不勉强自己……”
陈应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男子浓密的睫毛,琉璃般的眼眸,少许裸露在外的古铜色的肌肤,一举一动里都是男子应有的粗狂与迷离。
“你这草原有什么可以适合我吃呢?”
很冰冷的语气,与之前的温婉浅笑大相径庭。
铁木格裹紧身上的衣衫,腰间的带子也紧紧缠住,眉头却锁住了。
是啊,来自中原的美人,到底要吃什么好呢?
正想着,陈应再一次俯下身,把一大早吃下的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有少许溅在了铁木格的衣衫上,铁木格却仍然重复着轻拍陈应后背,锁眉凝思的样子。
“王爷……”
陈应的脸一红,轻拉铁木格的袖子,“您的衣服。”
“哦。”
铁木格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道,“无妨。”
忽而又俯下身,温柔的问道,“美人,你叫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