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她一马。却不想……奎宿虽死,这个侥幸活下來的女子,便在这里等着自己,予自己以最致命的一击。
玄羽回头。
唯有苍茫无垠的草原瑟瑟而抖。
自己不是曾发誓说这天下美景,这锦绣江山都将是自己的吗?连一个弱女子都无法守护,算什么誓言?
玄羽微微一笑。
你等着我。
我总会回來的。
晨儿。
白虎快步走上前去,看到玄羽笑了,还以为玄羽心情好了起來。
毕竟嘛,一个女子,满大街的女子都急着贴过來,想來宫主也是不会急的,于是笑道,“主上,朱雀去找张宿了。”
玄羽点头。
“朱雀还说……他留在那里不回來了,他要陪着那个女人。”
白虎以期以这句话挑起玄羽的怒火,等到朱雀回來就好好收拾他一顿,沒想到玄羽轻轻一笑,摘下自己的面具,慢条斯理道,“他……真的这么说了?”
看着眼前那绝无仅有的容颜,白虎顿觉心中一阵凉气抽过。
这……
这便是自己那世间少有的主上么?
这便是那自幼便发誓要夺取这天下的宫主么?
心中一动悸动,张了张嘴,白虎说不出任何话來。
第七十章怒叱
草原上的日子过得很快。
一转眼又是一转眼,岁月便如同指间的沙子哗哗流过。
萧琪也赶回了京城,从京城到草原,剩下的唯一一个人,便是死不知尸体的国士陈应,和在初來那个晚上便杀死了草原第一大女英雄的朱雀。
只是朱雀每日都守在那茂密的树林里,遣走了张宿,自己蹲着看日升日落,斗转星移。
“那人在干什么啊。”
陈应笑的温良,但伸手关窗子的手却抖了抖。
“不知道。”
铁木格小心翼翼的捧起那白梅羹,喂着陈应道,“他好像是从中原來的,你还记得那个被杀了的女奴吗?听说一起被杀的还有中原的国士……也是草原的活佛。”
“活佛?”
陈应推开碗笑道,“若是活佛……怎么可能被杀?”
“怎么补可能呢?”铁木格将碗递给一个女奴,笑着在陈应的身边坐下,“在他之前那活佛就好像是被谋杀的,就可能是他下的手……这就叫恶有恶报吧。”
陈应懒懒一笑,推开窗子,望向窗外。
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出神。
“中原的大夫可说了,你若是再劳心劳神,日后恐……”
陈应挥挥手,不耐烦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奇怪,他若是国士,活佛,怎么会被杀了呢?”
“那你先好生养着。”
铁木格走出帐子,笑的诡秘。
陈应看着铁木格的背影消失在无尽的草原之中,莫名的就烦躁了起來。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就消失的如此自在?
末了想想,也是自己多心吧……他现在一定恨死自己了。别说是他,就连他的属下朱雀,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阴冷的杀气。
陈应黯然,轻轻扯动嘴角。
“咎由自取。”
只是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无奈,还是玄羽的酸辛?
此时在京城中的玄羽也好不了多少,往日熙熙攘攘,高朋满座的左相府一下子就空了出來。就连往日看到他还要行礼的小官们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玄羽知道沈觉与魏青交好的后果就是孤立自己,可是能怪谁呢?谁让自己有错在先?
玄羽苦笑。
“主上。”
张宿推开门走进來。
“出去。”
玄羽回答的毫不留情。
“主上,我有要事禀告。”
张宿不依不饶在玄羽的面前跪下。
“都给我滚!”
玄羽阴着脸站起身。
“主上,难道您真的要为了一个不知好赖的女人而荒废了自己半生的心血么?难道您就要看着一干手下白白的蘀您送死去吗?”
“滚!”
玄羽直接将张宿踢出门外,只是坐下的时候,脸色多了几分凝重。
为上位者,身不由己。
晨儿……只是你可能等着我?等着我,等着龙椅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命,随你处置。
玄羽凝眉将颤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