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在休息啊。”恍惚间,已见沈觉挑了帘子跨进來,“国士不要生气,是我吩咐下人不要打扰国士的。”
“右相可是有要事前來商讨了?”陈应慢慢起身,笑的谦和。
“是啊是啊,不然……怎么敢登三宝殿呢?”沈觉很不拘禁的在陈应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向陈应靠了靠,低声道,“国士有沒有觉得……左相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沒有去上朝了?”
“好像是有。”陈应抬手叫來两杯茶,笑吟吟的递给沈觉,“怎么,右相以为……”
“难道国士不觉得,自从草原回來后,左相就一直怪怪的?我昨日去相府拜访,白白被那小厮抢白一顿,弄得我好沒面子。再后來,准许我进去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左相他……他居然一夜白发!”沈觉说的很是惊恐。
只是陈应依旧是淡淡的,饮茶道,“这便是那毒发的前兆了。”
“啊?什么毒?”沈觉后知后觉。
“还望右相移驾回府,小生要休息了。”陈应起身拱手,根本不回答沈觉的问題。随即很潇洒的一甩袖子,转身走入屋内。
第二十四章动手
这两个人……怎么都是这样怪怪的?沈觉嘟囔着,走了出去,心中有火却撒不出來。太窝心了!
“哎,右相,您在这里?”
一个小厮走來,随即拱手,沈觉眼疾手快,伸手去扶。
那小厮坦然起身,“左相有请。”
沈觉微微一笑,“请。”
跟在那小厮身后,沈觉摊开掌心,见一个极小的蜡丸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手心里。攥起手掌,笑的清凉。
“动手么?”玄羽起身,迎住前來的沈觉。
“现在?”沈觉挑眉。
“我怕我沒有太多时间了。”玄羽轻叹一口气,掩上门。
沈觉看向玄羽,满头白发耀眼的很。若不是还有一个银面具戴着,恐怕就更耀眼了。“好吧,什么时候?”
“明天。”玄羽笑的有些无奈,“明天国士宣读继位圣召。”
“然后篡?”沈觉不明所以。
“我已逼他写下了退位诏书。”玄羽又是一笑,卡开门,拍拍沈觉的肩,“若是这一次还不能好,我可真的一头撞死得了。”
“怎么会呢?”沈觉拱手,“左相大人大难不死,后福未至。怎可在此时离去?”
其中意蕴不言而喻。
这样紧张而宽和的一天。
“都准备妥当了?”陈应望向身后的茫然。
“都妥当了。”朱雀的声音低而哑,渀若初见。
“那我们走吧。”陈应是笑着的,只是随着那笑一起弯起的眼角,却含了一分凌厉一分不舍。朱雀想要深究,只是那样的眼神,仅仅一瞬。
几日不见了……今日你必定在场。
陈应笑的笃定。
这一天,注定不会平凡。
“国士好早。”萧琪打着呵欠迎上前來,绶带轻飘。
“为君者,自当为万民之表率。闻鸡鸣则批阅公文。皇上怎可如此率性?”陈应手捧金色圣旨,脸色严肃。
萧琪不由得敛起了几分笑意,恭敬道,“国士教训的是。”
走入前殿,已有几位大臣等在了那里,见陈应随萧琪出來,皆是敛息屏容,垂眉拱手道,“参见皇上,见过国士。”
萧琪摆谱,走过那些大臣,坐在龙椅上。
陈应笑了笑,缓缓走上金阶,在萧琪身边站定,俯身道,“皇上,请下去接旨。”
笑容不得不说是明丽,语气不得不说是轻和,只是,这样明丽的笑容和这样轻和的语气放在这样的陈应身上,怎么都觉得别扭。
“大臣还未到齐呢。”萧琪抬起头轻声道,随后又像是警告般,厉声道,“国士!”
“臣在等皇上下去接旨。”
陈应依旧是笑着,渀佛自语般,“恐怕其他大臣不会來了。”
两人僵持着,阶下几位大臣对视几眼后也以不同理由纷纷告退。一时间,原本就稍觉冷清的大殿更是空落落的冷清了。
“国士!”萧琪再次出声警告,“还请国士下去。”
眼看着好好的登基大典被陈应搞得一团糟,萧琪心情非常不好。于是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手狠狠的握着龙椅的扶手,手背的青筋隐隐可见。
“皇上,请下去接旨。”陈应依旧笑得风平浪静。“当初皇上说这次大典一切从简,而最简的结果就是只有您与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