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时光,他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在酋长球场睁开双眼,不知道如何在这个时空自处。
旁边挂着证件的英足总官员时不时朝毕书投来担心的眼光。在过去的八十几分钟里,这个年轻教练脸色发白,肌肉僵硬,联想到他曾经在球场上晕过去的新闻,这个被足总派来监督禁赛的官员也一阵阵紧张。他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特意问球场工作人员要来了急救设备,免得毕书再一次不省人事。
毕书凝视着场上无精打采的球员,教练席上雕塑一样的教练组。他感觉到了失控,彻头彻尾的失控。他太幼稚了,带领一支英超球队哪里有那么简单。
伤病管理,体能管理,他做的糟透了。而且,从穿越过来的第一天起,毕书就在被涌动的时间之流推着走。他只有一腔热情,当然,这的确帮他赢来了一些东西,但是现在,毕书觉得自己事实上没有赢得任何东西。
在过去的岁月里,毕书知道,阿森纳每逢冬歇期就会崩盘。但那时,球队总会在一阵低谷之后奇迹般地恢复过来。然而当这样的失控发生在自己手上时,毕书迷惘了。
“教授,你会怎么做呢?”听着裁判吹响比赛结束的哨声,毕书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