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月,就在地方打开局面。这也太邪乎了,他们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郑元吉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录,缓缓展开,名录上密密麻麻记录着那些“特才”官员的信息。他一边用手指在名录上点来点去,一边说道:
“我暗中偷偷查过,这些人履历极为简单,但是完善,几乎都是凭空冒出。汤显祖自称是岭南举人,可岭南近三科进士名录中根本没有此人。姚崇说是北地隐士,但北方各州郡的荐举名单里也从未有过这号人物。”他顿了顿,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警惕,“你们看看,这些漏洞百出的履历,陛下却视而不见,还对他们委以重任,这里面的水可太深了。”
“莫非是陛下暗中培养的……”陈明远话未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寒战,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仿佛害怕被人听见:
“陛下该不会想把朝堂变成皇家的一言堂吧,把咱们这些全天下的老臣最后都换掉吧?要是这样,咱们以后可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各地州府县,地方豪强怎么可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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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手段。”郑元吉声音压得更低,身子前倾,示意众人凑近,仿佛在分享一个惊天秘密:“汤显祖在陈宁县,竟能查出十二万顷隐田。诸位想想,那些田地原本在谁名下?”
众人脸色大变,隐田之事,在座谁家没有?那些挂在佃户名下的田地,不就是为了逃避赋税?孙继的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道:“这哪是什么变法,分明是要断我们的根啊!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家底都得被他们掏空!郑公,您可得拿个主意,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郑元吉环视众人,目光坚定而狠厉,缓缓道:“今日找诸位来,就是要商议对策。若任由这些‘特才’官员继续坐大,不出半年,朝中将再无我等立足之地。到时候,咱们恐怕连汤都喝不上!”
“郑公可有良策?”卢远急切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郑元吉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火漆上的印记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那赫然是南方三王室徽记!
“这是......”陈明远声音发颤,手指着信函,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
“南方那几位王爷托我带给诸位的问候。”郑元吉意味深长道,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心思:“他说,若燕京容不下诸位,三王清君侧时,新朝堂随时虚位以待,若再不行,南楚也是一条退路。”
屋内死一般寂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卢远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郑公这是要我们......”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犹豫。
郑元吉忽然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卢大人想到哪去了?我郑元吉世受国恩,岂会做那卖国求荣之事?”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阴鸷,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不过,南方那位大人确实提供了一个......思路。”他示意众人靠近,声音几不可闻:“诸位可还记得先帝时的‘清流案’?当年,不就是靠着莫须有的罪名,将那帮与咱们作对的人一网打尽?”
陈明远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你是说......用同样的手段,给那些‘特才’官员安上罪名?可这能行吗?陛下会相信吗?”
“不错。”郑元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暗夜中的狼眼:“那些‘特才’官员来历不明,陛下身后必然有其他势力,他们行事激进,若有人上书弹劾他们‘结党营私、图谋不轨’,陛下会作何感想?帝王最忌讳的就是结党,只要咱们把罪名坐实,不怕陛下不动手……”
“可陛下对他们信任有加......”孙继迟疑道,脸上满是担忧,心中忐忑不安。
“信任?”郑元吉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帝王最忌惮的就是结党。种种迹象表明,陛下身后必然有神秘势力支持,这些神秘势力在陛下未登基之前或许是完全的助力,可这登基之后,人心易变,帝心更易,诸位深谙官场,觉得如何?”
“且今日朝堂上,陛下为何对崔浩与陈家往来如此震怒?就是因为触及了这个忌讳。咱们只要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不愁扳不倒他们。”他从袖中又取出几份奏折草稿,得意地扬了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我已命人搜集了这些‘特才’官员的‘罪证’。汤显祖丈量土地时‘强闯民宅’,姚崇‘擅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