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黑白颠倒着?”
男孩用扫码机器一个一个扫过每件物品。
“呵呵,”沫沫无奈仰起头:“想要人身自由,就得失去灵魂自由。”
男孩顿了顿,试探性问道:“如果你全自由了会怎么办?”
沫沫欣然一笑,歪着头道:“会告诉我爱的人,我爱他,然后默默离开。”
望着她推走购物车的背影,男孩大声问道:“为什么要默默离开?”
突然定住的脚步,沫沫挥手答道:“因为他不爱我。”
有一些善良是错误的,沫沫直到今天才知道,因为对伤害自己的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而且要面对的,是日日夜夜痛苦,无可逃避。可一切都太晚了,她已经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男人接过她购物车的袋子,温柔笑着:“都买什么了?”
“买你吃的了。”
男人揉了揉沫沫头发,惬意,“还是你了解我啊!”
“那当然,我们认识多久了。”
她在笑,内心却凄凉无比,认识了再久不爱还是没感觉,两个世界的人还是无法互相理解,只是熟悉,熟悉到烂到骨髓,熟悉到知道如何收起自己刺,不伤害对方。
将电话放在他电话旁边,两个一模一样的手机一个黑色一个白色,男人调侃:“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啊,还用黑色的。”
沫沫笑而不语,一个内心细腻如丝的男人跟一个不羁的女人,到底还是不合适。她欠他一个婚礼、一个新娘、一份永恒誓言,还有三个字:我愿意;他欠她一份完整无缺的真心。
伴随青丝从耳畔垂落沫沫伸手去拢,手指却在抬起刹那被男人攥在手中,那双渴望眼眸已经暴露了他的想法。她不免道:“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他松开了她,亲吻上她的唇,甜腻味道浮起。沫沫静静感受着这太过熟悉动作,味道,每一次他都会在之前含上一块她爱吃的糖,细细纠缠,他喜欢她顺从而不反抗或不附和的静默,却不知这其中的真实。
恍惚间沫沫好想哭,如鲠在喉。
为何我爱的人不是你、为何你的心里不完全是我。假如我们两个其中有一个不小心沉溺都不至于今天,势均力敌的谁都不肯退让,要怪,就怪两个人都活得太清楚。
“沫沫,你不能再瘦了,”男人关切的看着她,低声喃喃。
沫沫端起男人微胖脸颊,嬉笑:“君,你不能再胖了。”
“你说你,为什么每次都把话说的这么绝?”
被叫君的男人无力地回到驾驶室位置上,苦笑,沫沫偷笑。车子缓缓启动在城市中穿梭。谁也不知道他们这场无声息较量要坚持到多久,或许有一天两个人同时妥协,又或者两个人至死不弃。
虽然知道自己的模样会让莫莫吓一跳,但是还是没想到她会用这么吃惊的模样面对自己,也许她用尽全部想象都想不出,此时开门进来的时尚女郎会是平日里邋里邋遢,全无形象,独爱纯柠檬汁的神经病沫沫。
客厅里,莫莫徒然从沙发上弹起,愣呆呆望着门口的沫沫跟身后君。原来她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原来她也有男朋友。
“要不要这么震惊,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沫沫嬉笑调侃,同时指挥君把东西交给温暖。
“你……你……”莫莫嘴巴已经结巴了,“你可以这么正常吗?”
“哈哈!”大笑的沫沫扬起灿烂笑容,“谁告诉你神经病就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或者挂个牌子说自己是神经病,越不正常的人越要在表面上正常,这都不懂?”
温暖仔细打量着君,从头发到裤子,啧啧:“你好像又胖了。”
皱眉的君为自己辩解:“我最近在增肥。”
本来还能忍住温暖第一句话的沫沫直接笑喷了,胳膊搭在男人肩膀上勾起他下颚,调戏:“喂,妞,你再这么下去,大爷我养不起啊!”
反搂住她肩膀跟腰的君一把抱起她放到吧椅上,反调戏:“那就由妞我来养大爷你吧!”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纯柠檬汁的沫沫,看着在场所有人面部表情略为发酸的样子,笑道:“等本大爷把什么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全休掉,你就能上位了。”
他们为什么不结婚?
这是温暖以前也疑惑的问题,现在轮到莫莫疑惑了。
倒了两杯咖啡的君跟泉两人坐到沙发上,莫莫跟温暖在厨房准备着冷食和烧烤前食材,沫沫给猫猫喂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