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现在有谁上来解一下黑板的题目?”讲台上,操着浓厚乡音,却让人听着很舒服的数学老师大声问道。
“我来!”家正沉着十足的底气举手道。
老师赞许地点了点头,示意家正上台。
“嘿!好样的!”乐鸿阳光地笑着,一拍家正的背。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家正不好意思地笑笑,不难听出他对数学的自豪。
上了台,拿起粉笔,就开始做起了题目。
“啊呵~”易周慵懒地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不再同往常那样的神采奕奕,今天的他,两眼无神,看上去软乎乎的。
说过的,数学课是以一种很轻松的形式进行的,所以不同平日的一排排座位整齐排列,而是三三两两,这一堆,那一堆的,易周也就坐在乐鸿旁边。全班人数本就不多,这使教室也更显空旷起来。
“怎么了?易周,这么没精神,哪不舒服吗?”乐鸿瞧见了打着大呵欠的易周,不由关心地问道。易周,虽然才转来没多长时间,但乐鸿却觉得,他与易周的友谊,甚至过于了家正等人,或许,是因为易周是从城镇里来的吧?乐鸿憧憬着城镇里的生活,所以有与易周更亲近的感觉,嗯,或许是吧。
“呃……很困又很渴……”易周软绵绵地说道,两只手十分慵懒地摊在课桌上,手臂任意地在半空摆动。易周抬了抬眼,干咽了一口唾沫,乐鸿能十分清楚地听见易周口腔内的黏稠。­
乐鸿望了望软如棉花的易周,眼中透有担忧。不经意地一瞅眼,易周那一双白皙如雪的手臂,在他面前摇晃。
易周的皮肤很白,全身都是呈着雪一般的净白,那种白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倒显得不正常了,洁白如女孩子般的皮肤,确实不正常。不正常?乐鸿突然睁大了眼,仿佛见到了什么奇异至极的东西,他一伸手,猛然捉起了易周的手臂,吓了易周一跳。
“怎么了?”由于奇惑,易周的声音少了那份慵懒。
“你的手……”乐鸿的声音,在微微发颤:“怎么……干掉了?”
“嗯?”易周微蹙眉,顺着乐鸿的眼光朝自己的手臂望去--
“唉呀~又是变成这样子……”易周没有乐鸿想象中的吃惊,只平静地说着,另一只手又抬起,抚了抚被乐鸿紧紧捉住的手臂--那只犹如“干”掉了似的手臂,皱皱巴巴地爬满了皱纹,没有一点儿水分,那层白皙的皮肤,此时更如干掉了的白皮,隐隐能见到易周手臂上的骨头,那皮肤,就似透明,这场景,使乐鸿骇然,他感觉,他现在握住的不是手臂,而是一块骨头,人骨。
“你说‘又’,你……经常会这样吗?”半晌,乐鸿才又诧异地开口问道,放下了易周的手。
“不是的,只是有过这样的情形,一般是不喝水就成这样子了。”易周说着,摆了摆双手,两只手臂犹如白森森的枯骨,摇摆着,毫无生的气息。
乐鸿冷不防打了个寒蝉,他真的是被吓到了,被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少年。
“啊!”“怎么了?”“我忘记带水了!”乐鸿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段对话,他想起,当时易周慌乱的神情,他明白了,易周为何慌乱,他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难怪早上他那么着急没带水……”乐鸿想着。
易周又趴回了桌上,还是那慵懒的神态。家正还在上面解着那道数学题,只是乐鸿已无意能看见,这堂数学课,已对他没吸引力。­
“那你为什么不喝水就会变成这样子?”乐鸿突然又转头问道。
易周抬抬眼,望了望乐鸿,又低下眼,懒懒地回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乐鸿的音量不由提了点,语气中是满满的怀疑,显然是以为易周在敷衍他,身体不喝水就会干瘪,都这么严重的情况,怎么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在讲台旁的老师并没注意到下面的那声略高音的吵杂。
“嗯,我是真的不知道。”听出了乐鸿不相信的口气,易周解释道:“妈妈从来也不对我说,不过我知道,我一定有着什么病。”
“病?”乐鸿一蹙眉,不难看得出易周确实是有着病。
“嗯,妈妈这次带我回来乡下也就是要让我调养身体的。”易周郑重其事地认真答道。
乐鸿没再多问,他的脑袋忽然有点乱,一个身边要好的朋友,突然对自己说“我有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身的病”,这怎能不让人困扰吃惊?
“对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