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抱著她的关戎,她才想到,这里是他家。bjkj66.com
她拉紧被单,自己也是一身的赤裸,她睁著眼,瞪著天花板,已经全然没有睡意了。
突然,她觉得一切好可笑、好荒谬,两个紧紧相拥的男女,让她觉得陌生。
天啊!瞧她让自己落在一种怎样荒唐的闹剧里,她怎么会和这个北台湾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上床了,而且长达两年?看来短时间内还没有结束的可能。
他具备了一切她都不欣赏的特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声,试著从他的怀里挣脱,这一动,倒是惊醒了他。
「怎么了?」他沙哑带困意的咕哝著。
「我……我想回家了。」
在下一秒,陡然而升的怒意取代了困意,锐利的黑眸里是炽热的火花,他起身,冷冷的瞪著她,从牙缝里挤出话,「好,你要走,就马上走。」他气疯了。
她跳起来,迅速的套上衣服,拉链都还来不及拉好,就拎著她的包包冲了出去。
她跑得这么快,就像后面有魔鬼在追一样。
颤著的手焦急的要打开大门,复杂的门锁让她额头冒汗,在黑暗中,他如猫似的脚步慢慢的逼近了她。
她贴著门,焦虑使她的手更不听使唤,门怎样都开不了,他的手搭在门板上,将她困在他和大门中间。
「秋凉……你在怕什么?嗯?」他的声音似天鹅绒又软又柔,她却骇的寒毛耸立,这种温柔的嗓音包容著宽容,是最最可怕的。
「我只是……睡不习惯,我喜欢……我自己的床……我有认床的毛病。」
他的手从背后圈著她的肩,低柔的在她耳边轻喃,「你习惯就好了。」
「我不想习惯。」感到他的手臂圈得更紧了,她忍著隐隐传来的疼痛。
「你得开始习惯了……」声音越来越低,他的手也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热热的唇贴著她的耳际对她低语,舔著她的耳垂,她又是一阵无力。
「不要……」她哀叫求饶,她刚刚才从床上爬出来的,不想又这么回去。
「你确定吗?」关戎不理会她的抗议,持续进攻著她……
完了,他总有法子知道怎么掀起她的情欲,知道怎么让她疯狂,知道怎么逼她就范。
为什么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超过她能控制的呢?
☆ ☆ ☆
铃~~铃~~
听见电话铃声响起,关戎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肯动,秋凉只好跑过来接电话。
「喂!你好。」
「秋小姐吗?」电话那端传来陌生的男声,操著特殊的口音。「我是秋贵堂先生的律师。」
她心里一沉。「有……什么事吗?」
因她不寻常的语气,关戎关掉电视,静静的看著她。
「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令尊已经在昨天上午十点去世了,请你节哀,希望你能来参加葬礼……」
秋凉愣在当场,呆立了一分钟,再也听不清楚电话的那头又说了什么,直到关戎为她挂断电话了都不自觉。
他死了?
嗯,肖蛇,五十四岁吧!,算是死于壮年了。
恍惚的,她摸著放在桌上的零食,将一颗乌梅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唔……好酸好酸……瞬间在口腔里扩散的酸意直窜鼻尖,随即,她又塞了一口苦瓜,唔……好苦,太苦了……该死的苦瓜,难吃的苦瓜……
更令秋凉懊恼的是,为什么又酸又苦的滋味不只在口腔扩散,连胸腔都觉得疼痛,她如坠入漫天云雾中,慌慌的找不著边。
记忆中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倒下了?再也不会起来了?
「谁打来的电话?」
秋凉仍觉得恍惚,直到关戎又重复了一次,她才呐呐的回答,「他说他是律师。」
他眯起眼,仔细观察她的反应。「他说了什么?」
「我爸死了。」
她的指尖微颤,一连又塞了几个乌梅,一张小脸挤成了一团。「天啊!真酸。」
「酸就别吃了。」他皱了下眉,拿走她手中的乌梅。
「没关系,我爱吃这乌梅……」她又抢了过来,塞一把到嘴巴里,直到将整个嘴巴都塞满了乌梅。
「爱吃为什么要哭?」他的声音柔了几分。
谁说我哭了!方要逞强的话还未说出,她就感到脸上的泪,正顺著她的脸庞滑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