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动静,立刻就跟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去想要探查林佳夕的状况。
桀骜冷眼一扫,单手将他隔开,哪知手腕一痛,原来是花满楼情急之下用上了内力。
只会寻常武术的桀骜如何与活在古龙世界中的高手相比,自是一招之下就败下阵来,顿时脸色一变,反手将林佳夕揽到身后,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林佳夕赶紧出声道:“桀骜,是自己人。”
花满楼一愣,道:“抱歉,在下一时情急……林姑娘,这是你的朋友吗?”
“嗯,你没伤到他吧?”林佳夕焦急地抓起桀骜的手,只见与花满楼交手处已微微肿起,立时便知花满楼用了内力。
“我一时失手……不过手骨应该没有断。”花满楼从怀中摸出一只药瓶递了过去,“这是治疗跌打的上好药膏,上过药后休息一阵就没事了,实在是很抱歉。”
林佳夕点了点头,接过药膏立刻替桀骜抹上。花满楼“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微微黯淡了下来,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替桀骜上完药后,林佳夕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出花满楼的不对劲,心下一软,道:“我不是在责怪你,不知者无罪,你也是担心我才会失手。”
花满楼展颜一笑,抿唇不语。
“小夕,你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难的情况?”桀骜不知两人在说什么,可见花满楼的神色就觉得心下不爽,立刻出声打断,“而且是接连两次,你知不知道我……”
“两次?”林佳夕想起昨晚被遥婷挟持的时候,项链曾救了她一命,“对了!昨晚也是你救了我吧!”
“嗯,应该没错。和上次一样,我感受到了心头的强烈不安,只觉得一阵怒火中烧,然后就随手拿起刀一挥,浑身就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然后心里就平静了。”桀骜皱着眉,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异状,“我猜想就是你又遇到什么危急情况了,可为什么你说是昨晚?我明明没过多久就又感觉到……”
林佳夕笑着伸手抚向他紧锁的双眉,浑然不觉自己亲昵的举动落在旁人眼里是何种滋味:“调度者不是说了吗?在梦界是没有时间差的,我这边过了一晚,对你来说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而已。可为什么你会过来这里?”
“我不知道……我感觉到你的危险后,就想再次蓄力替你化解,可或许是前一次已经耗尽了力气,随我怎样使力凝聚力量都没有用,只觉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剧烈……”桀骜的脸色有些后怕,伸手抓下她依旧抚摸着自己眉头的小手,紧紧握住,“后来只觉得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唤我,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去听,竟然是你的声音,然后一睁眼就看到了你被那人用刀挟持着……”
林佳夕恍然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没想到项链竟还有这个能力,只是不知道他能在这边多久……
“这下应该结束了吧?”林佳夕看向半屈着身子,单手支地的严立本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的陆小凤,还有那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始终用剑尖指着严立本的西门吹雪。
“嗯,都结束了。”花满楼笑着回道,“林姑娘,你的这位朋友是西域人士吗?”
“嗯?怎么会这么说?”林佳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花满楼道:“你们的对话完全不是中土的语言呢。”
林佳夕小吃一惊,道:“你听不懂?”
花满楼笑着点了点头,神情里有些好奇。
“原来如此……”林佳夕笑了,“他是从另一个国家来的,不是西域人。”
“那就难怪了。”花满楼含笑,没有追问桀骜为何会凭空出现,如果林佳夕不愿意说,他自是不会勉强的。
“严总管,如果你还是不愿和我们走,那你的伤……”陆小凤已经皱起了眉头,他想不通为何这个老人到了现在还是不愿意屈服。
“跟你们走?哼!去见谁?大金鹏王吗?哈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严立本吐出一口血在地上,“真是太可笑了!不错,我就是当年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严立本,但自从我到这里之后,我……”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扭曲变形的脸,却又突然奇迹般恢复平静。
然后每个人都看到一股鲜血从他心口处绽开,就像是一朵灿烂的鲜花突然开放,比阁楼下那座荷塘里即将开放的荷花都来得鲜艳动人。
等到鲜血飞溅出来后,林佳夕才看见他胸膛上露出的一截剑尖。
严立本低着头,看着这截发亮的剑尖,仿佛显得很惊讶、很奇怪。他想不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