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时,那种奇妙的生命力?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上官飞燕的声音变得很柔很软,仿佛延绵的温泉般,要将人融化掉,“我若是上官丹凤,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花满楼的脸上浮起了回忆笑容,良久过后,突然明了般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我不该怀疑你是上官丹凤的。”
上官飞燕娇笑一声,倒向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软玉温香在怀,花满楼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欣喜,连刚见到她,得知她安好时的激动也都消散无踪了。
他反手到腰间,拉开紧紧搂在背后的玉手,将她推了开去。
上官飞燕一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眼里似乎已蕴起了水光:“你……你这是做什么?”
花满楼一语不发地走道林佳夕床边坐下,突然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上官飞燕冷冷地看着花满楼替林佳夕披上外衣,还细心地扣好了扣子,嘴角挂着冷酷的笑意。
替林佳夕整好了衣裳,花满楼这才拥着她靠在床头的墙上,道:“夜里天凉,只盼一会儿能少吹些风。”
上官飞燕阴沉地看住他,道:“你在说什么?”
花满楼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好奇,上一次请我去是为了引陆小凤上钩,这一次洒下无味水,又是为了什么?”
上官飞燕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你早就知道了?”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你很聪明,先是将无味水撒在整个屋子周围,然后利用你的异香和周遭的花香来引开我的注意力。无味水是通过皮肤渗入身体的,即使我一开始就屏住呼吸,还是着了这无味水的道。”
他话说完,上官飞燕这才松了口气,冷冷一笑道:“那你还有心思替她穿衣服?穿了再脱,岂不是麻烦?”
花满楼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虽然眼盲,可在她的衣服上下点小毒还是不妨碍的,从刚才起靠近这间屋子三尺内的人,都已经中了我江南花家的独门秘药,只要我醒来不见了她,那……”
花满楼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经靠在床头晕了过去。
窗口跳入一个人影,竟是那被削了半边脸的“玉面郎君”柳余恨。
柳余恨的半张脸上有着动容,那只独眼里也闪烁着光芒,道:“中了无味水,还能撑这么久,这花满楼的功力不容小觑。”
上官飞燕也是一脸的震惊,许久才恨声道:“不然要你在外面守着做甚么!”说完,身形一掠就闪出了窗外。
柳余恨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良久才转回身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刚要伸手去抓林佳夕,突然迟疑了一下,不知从哪抽出根麻绳来,隔空甩住两人,小心翼翼地捆紧后,单手提着随后追出窗外。
林佳夕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即使还有些迷糊,她仍是敏锐地感觉到身下的冰冷和坚硬,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床上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想要张口唤花满楼,这才发现自己被人绑住了手脚,嘴里还被塞着一大块布团子。
难怪嘴好酸……林佳夕后知后觉地想到。
花满楼呢?彻底清醒过来的林佳夕这时才开始转动大脑。她会被绑到这里,花满楼只可能发生两种情况——不见了,或和她一起被绑来。
她尝试着蠕动了一**子,眼睛看不见,但手脚的触觉还在,她想试着碰触一下周围,看能不能发现花满楼的存在,或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嗯……”
林佳夕刚动了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呻吟,若不是被绑着,她一定会吓得跳起来。
手指在身后动了动,林佳夕突然感到一阵无语,她与人背靠背地绑着,竟丝毫没有察觉。
她不在动弹,只是闭上眼,慢慢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暖暖的,熟悉的,果然是花满楼。
“唔!唔!”林佳夕用后背轻轻地撞着花满楼,嘴里发出闷声的呼唤。
花满楼渐渐醒转过来,警觉如他立刻就发现了林佳夕的存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无奈地苦笑道:“佳夕,幸好你没事。”
“唔!唔、唔?”林佳夕很想表达自己没事,也很好奇现在的处境究竟如何,可出口却除了“唔”,就没别的声音了。
听见她的支吾声,花满楼紧张地想要装过头来,无奈却使不上力,只好焦急地唤道:“佳夕!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