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可知令尊何时驾临?”
黄槿也甚是不解,锁起了眉头想着,他与母亲的暗术密语绝无被他人拦截的说法,自然不会有错。父亲也从不会不听母亲的话,说半日到,只会提前不会延后。想来若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也不至于晚那么些日子,何况江湖上能为难黄药师的人,如今不是死了,就是躲在旮旯角儿里不问世事。父亲究竟是为何迟迟不来呢?
爹,你再不来,儿子就要被人活活给气死啦!(一百七十四)都叫妙什么的 ...
林佳夕虽然乐得黄药师晚些时候再来,可见黄槿思索得一脸愁容,只当他是担心自己父亲的安慰,于是心下一软就替他开了口:“路上耽搁些时候有什么不正常的,你若不耐烦,自管离去办你自己的事。若是耽误了欧阳公子的要事,我们姐弟俩可担待不起。”
欧阳克连连摆手,道:“无妨无妨,在下只是焦急想要见未来岳父一面而已。”
林佳夕猛一翻白眼,斥了回去:“哪里来的岳父?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欧阳克也不恼,就这么笑嘻嘻地支着下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宠溺之意,直看得林佳夕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又过了一天,黄药师总算来了消息。
“爹怎么跑我们前头去了?”黄槿放飞了信鸽,一脸疑惑地看着手里那张字条,确是黄药师的笔迹没错。
林佳夕不以为意地道:“他老人家腿脚多利索,岂是你那两条小短腿能比的?”
黄槿冲她一阵龇牙咧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贼兮兮地笑了起来,两只大眼在她与欧阳克之间来回转悠着,道:“姐姐说得在理!所谓笨鸟先飞,小弟这就先走一步,赶去和爹回合了,我们晚些时候再见了!”
说完,竟拔腿就跑,跑着跑着,还没到百米开外,林佳夕和欧阳克只觉得两眼一花,就不见了他的身影。
林佳夕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伸手按了按青筋猛跳的额角,踏着一步比一步重的步子向前走去。
欧阳克却是心头一惊,没想到这小毛孩年纪轻轻竟有此等轻功,那他的父亲岂不是要更厉害?这见了面,对方若是不许他与林佳夕的好事,叔叔尚未赶到,届时自己是否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
心下这么一想,脑子里就动起了坏念头,连着看向林佳夕的眼神都带上了那么一丝阴狠。
“你想做什么?”林佳夕只觉得身边这男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立时转过头去,警觉地盯着他。
欧阳克邪邪一笑,一个闪身就贴到了她身侧,轻声道:“黄姑娘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
林佳夕只盼能多拖延一些时间,于是就插科打诨地问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黄姑娘若是真不懂,在下也不强求,只是想请黄姑娘随在下回去别庄,歇息两日,待令尊和令弟前来拜访,两相商量,择日成我好事。”欧阳克笑眯眯地瞧着她,可没过一会儿就笑得变了味儿,手也不规矩地搭上了林佳夕的肩,“若是假不懂,那在下可就要伤心了。在下有个毛病,这一伤心吧,就容易犯错,届时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黄姑娘多多包涵。待岳父大人上门之时,在下自当负荆请罪,一表诚意。”
林佳夕也不去拨开他的贼手,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听他说完,这才停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道:“说完了?”
“是,黄姑娘可是有了思量?”
“欧阳公子都这么赤|裸|裸地威胁小女子了,那还要思量什么。”林佳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只是容我再说一句话,不知可否?”
欧阳克见她知情识趣,顿时心情大好,立时应承了下来:“黄姑娘有何话想对在下说?”
林佳夕慢慢地摇了摇头,转身面向黄槿离去的方向,猝不妨地就大吼了一声:“黄——槿!有种就再跑快一点!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叫你这辈子都没法再用腿跑步!”
欧阳别庄位于江南某城外的一座小山上,此地原先是一座古庙,寺里的方丈死于战乱,庙里的僧人们则死的死逃的逃,全都散尽了。于是欧阳克就将它买了下来,拿来盖了座避暑山庄,起名“佳园”。
名字倒也风雅之至,可听在了林佳夕耳朵里就不对味了。佳丽满园?不就是一金屋藏娇的糜烂之地嘛,偏偏要附庸风雅。这庄子就和它主人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林佳夕被“绑”到别庄来已有半日了,欧阳克一进山庄就被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给叫了开去。林佳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