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吴真人接着道:“宁王无不无辜,需得顾娘子你自己去找答案,但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你还需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医治他。^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但前提是,顾娘子要帮我们蓬莱百姓讨回一个公道,抓住当年迫害我们的真凶。”
顾九点头:“好。”
无论是为了蓬莱的百姓,还是沈时砚,她都不会拒绝。
见她答应下来,吴真人彻底松了口气,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布帛,交给顾九:“这是蓬莱书院的建造图纸,是我在吕侍郎身上找到的,不知道顾娘子能不能用得上。”
图纸上有一处用朱砂笔圈住,极其醒目。
顾九收好布帛,直接道:“我需要去一趟蓬莱,你有办法带我们入岛吗?”
吕绍文被杀的原因肯定离不开藏在蓬莱岛里的秘密。
“有,”吴真人道,“只是现在守卫森严,怕是只能等到夜晚才好行动,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一定不会被人发现。”
敲定好这一切,吴真人便带着顾九和楚安离开了石室。\餿-艘?暁*税!枉! ′冕/肺_岳?黩.挡在洞口的巨石被村民们齐力推开,光亮涌进洞穴的一瞬,顾九被迫偏过头去。等再次看过去时,只见之前还凶神恶煞的村民们,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弯腰磕头,眼神充满希冀。
既是道歉,也是恳求。
顾九默了片刻,拱手回以一礼。
人群散去后,楚安叫住顾九。
他垂下眼,不敢与顾九对视:“对不起。”
楚安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羞愧难堪,他声音都在隐隐发颤:“阿九,我偷......偷了你的人生。”
本应该在江陵府受苦多年的人是他,不被顾家喜爱的人也应该是他。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顾九紧抿唇角,眸底肃然,“要是按照你这个逻辑,那沈清做的那些孽,也应该由我来承担了?”
楚安立马道:“当然不是!”
“所以你不要再去想此事,没有这些事情,我不是顾九,你也不会是楚安,”顾九语气缓了下来,认真道,“楚老将军会把我收为义女,想必应该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但他仍然待你如初,不是吗?在他心中,我们都是楚家的孩子。·鑫^捖·夲^鉮+颤? -勉¨肺·越*渎~”
“而且,沈清之所以将你我二人偷换,最开始所打的念头定然是拿你当替死鬼,只不过楚老将军赶来的及时,这才救下你。刚才吴真人说出那些陈年旧事后,我还怕你会怪我。”
楚安着急解释:“我一点都不怪你!”
顾九笑:“阿兄,我亦是如此。”
待天一黑,吴真人便带着顾九和楚安重新去了藏船的地方。吴真人在蓬莱生活多年,自是熟知岛上的地势,再加上他观察过封岛后守卫巡逻的情况,便不难找到其中漏洞,安然地靠岸停船。
顾九和楚安两人接连上了岸,吴真人正要寻个隐蔽处将船藏起来时,顾九却拦住了他:“你不用跟着我们去。”
吴真人一惊:“为何?”
顾九看他:“没医好沈时砚之前,你都必须安然无恙地活着。”
吴真人只能点头:“那两位小心。”
分别之后,顾九和楚安直奔蓬莱书院的所在地。一路上,两人碰到好几次巡逻的官兵。而书院附近更是夸张,凡供人进出的通道,皆有一队官兵看守。
几乎是水泄不通。
两人围着蓬莱书院转了一圈,便就近寻了一处食肆。楚安在二楼凭栏处观察着下面的情况,摸清换岗的时间。而顾九则拿着吕绍文留下的图纸,反复看了好多遍,才看出其中的门道。
布帛上所画的建筑物和他们所看到的书院,似乎并不一样。
吕绍文精研建造之道,不可能会画错,所以这两者之间肯定是什么联系,且还不能轻易让人就看出来。
顾九忖了忖,问食肆掌柜借来纸笔,迅速凭着记忆将刚才亲眼所看的书院大致画了下来。但是她没进去过,故而只能画出个大概轮廓。
顾九来回比对两幅构图,找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布帛上南侧小门的位置和她所见到的并不相同。
前者更靠近高墙中的槐树。
顾九想了一会儿,她将薄纸平铺在布帛上,让楚安捏住两角,拿了起来。她则举起桌案上的油灯,借着薄纸透光,慢慢重合了两个南侧小门的位置。
而与此同时,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