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秋荷,就因为她是刘钰的人,那姑娘大晚上的将她逼去了清明山上。
她在同他摆事实讲道理,说的句句在理,刘钰的心却被她讲的拔凉拔凉的。
他问:“若芯,我们在一起两年,你就只想到这些?就这么不肯信我,不信我能只要阿元一个孩子,只要你一个。”
不是她不肯信,是没什么道理去信,人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是有亲人有祖宗,有责任有使命的,一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山就能将他压死,更何况,她也确实没那么信任他…
若芯漠然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反问,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两人僵持下来,刘钰方才凶恶的气势,不知不觉间散的无影无踪,他垂着眼睛,夕阳斜晖染在身上,透出一丝可怜,是她鲜少见过的样子。
就这样站了好半晌,他才开口说道:“我让人把阿元的东西送来,儿子是你的,你想让他待在哪儿就待在哪吧。”
又说:“家里我会想法子先瞒着,可也不能让孩子住的太久。”
这可怜模样,再配上那两句妥协退让又体贴人的话,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由动容。
若芯心口随之堵了上来:“你…”
不等她说什么,刘钰转身去了外边,先吩咐人去取了阿元的衣裳和书箱来,后又嘱咐小厮回去盯着,别把找到姨奶奶的消息传进长辈耳朵里,若有人问,只说阿元今儿晚上跟他在外面住。
等一切都安排妥了,他又在她院子门口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才骑马离去。
一直到了晚上要睡时,若芯脑子里都是他临走时的样子,又暗自忖度着,把孩子留下来真的好么,万一康氏来了怎么办?刘斌来找孩子怎么办?
一边想一边儿轻拍着哄孩子睡,不自觉就发狠骂出了声:“不把孩子带走,这又闹的哪一出…”
——
第二天,因为孩子要上学,若芯不得不起早给他做饭收拾东西,没经验就显的手忙脚乱。
孩子起床气重,又是在陌生地方,睁开眼睛就开始闹脾气,若芯哄着劝着,才把他送上了陆家的马车。
陆遥已经坐在车里等他了。
若芯隔着车窗帘子嘱咐他:“不许欺负陆遥,听见没有?”
孩子在刘家待久了,以前乖巧可人的性子去了一大半,跋扈的越来越像他爹,若芯怕他沾上纨绔子弟爱欺负人的习性。
又嘱咐道:“也不许欺负别的同学,知道了吗?”
阿元迷糊着点了点头。
见两个小的坐稳当了,若芯才放下帘子,嘱咐赶车的小厮叫昭儿的,路上小心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