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声音此起彼伏,许多穿着浅绿色手术服的医生护士围着她忙碌,沈木星慌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虚弱的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没有人理她。
一双年轻女孩的眼睛在口罩上方看着她,旁边是个带着皱纹的女人眼睛,女孩规规矩矩的看着她,像是沈木星平时看练习册一眼认真。
有一只手套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视线里出现了一根针管,沈木星本能的躲了一下,那女孩就轻轻的安抚她说:“要手术了,打麻醉,别怕。”
“我怎么了?”她又问。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她的四周仿佛罩着一个真空罩,所有人都听不见她在说话。
一根很粗的针管扎进了她的血管,沈木星攥紧了拳头,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身体像是被放掉空气的气球,没有知觉了,听觉却还在。
朦朦胧胧,她听见那上了年纪的女医生隔着口罩闷闷的说:
“小姑娘第一次怀孕就是宫外孕,够倒霉的。”
“腹腔内出血...左侧附件正常...左侧输卵管壶腹部增粗...止血钳...”
手术室门口的灯灭了,沈木星被推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在手术室里呆了十几年,否则为什么母亲扑上来的时候,面容已经显得那样苍老。
她的一只手挂着吊水,一只手绑着什么东西,尿道口胀痛极了,被插着导尿管,动一下就像是在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