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着银甲,虽挂着笑意,可那一双眼,却带着煞气。被他这样一盯,潘湜的酒立时醒了一半,可却不是被吓得,而是被他这与京人大为不同的气度给迷住了,暗道:京中竟还有这样的美仪郎君,怎么今日才见得?
徐子期踩着锃亮的军靴,每一步都踏得十分沉着有力,铿然有声。这一群浸在酒色中长成的富贵儿郎,和那闺中贵女,哪里见过这样一个人物,都被震得噤声不语。
鲁元公主却一派自在,只拿银锭丢了下面前发怔的家伙,道:“该你下棋了,发什么愣?”
那人连忙回神,手竟有些微微发抖,眼神暗自往徐子期那一瞟,便见他一把扯了潘湜的领子,猛地扔在地上,面上微微带笑,声音却冷得煞人:“禁卫军虽不戍守边关,可也是正正经经的军。你潘三郎不来当值,依照律法,那就算是逃兵。出征逃亡,初杖责一百,若是再犯,便要处以绞刑,父母兄妹皆要连坐。潘三郎,我先前放了风声,你却还是不来,那便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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