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期略微不耐,嗤笑一声,目光冰冷如凛凛刀锋,口中厉声道:“十五两银子。喻娘子若是要,我立时请人去拿,若是不稀得要,那也是再正常不过。国公府家大业大,约莫也看不上这点儿银子不是?为了小儿之间的嬉闹,小题大做,一尺的水,非要搅合出百丈的浪,那大概也不是国公府的作风。国公府向来大度,我替幼弟谢过了。”
喻盼儿素来待在深闺之中,嫁来之前,是和庶母婢子斗心眼儿,来了国公府,是费尽心思,奉承冯氏,踩低荣十八,连带着挑拨挑拨小金鸡、刘端端之流,玩的都是笑里刀剐皮割肉,绵里针剔髓挑筋,何曾见过这样不识好歹、不留情面的家伙?
她怔了怔,却到底放不下这张脸,和他争这银子的事儿。徐子期的话虽然咄咄逼人,可是那个道理,却实实在在是对的——不过是小孩子间打闹罢了,徐瑞安又不是头一个出手的,它国公府的气度怎么就恁小,偏要为难人家几百两银子,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传出去后,坊间指不定说得多难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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