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温软再一次贴上来,他灵活又强势地攻城略地,闻昭双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口,迎着他的节奏回应他。`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陆然的大手在她的腰侧轻轻按揉,闻昭迷迷糊糊地觉得哪里不对劲,脑子却已经转不过来了。
半晌,陆然的呼吸加重了些,从她嘴里退出来,双臂将她按进怀里,口上一边一边轻喃,“昭昭,昭昭,昭昭……你离开的这三个月,我过得当真不轻松。”
这句话就像是在回答她最开始哪句“这段时日不轻松吧”,闻昭心里的怪异感觉更强烈了些。陆然将她按得太紧,闻昭抬起头只能看见他轻微滚动的喉结和线条精致的下颌,看不见他的双眼,因此难以猜测他现在的情绪。
下一瞬陆然却把玩起了她的头发,话里带笑地道,“害昭昭担心了,我无事。”
闻昭用了力气从他怀里坐直,紧紧盯着他问,“弹劾薛相一事,真的没有关系吗?”
陆然眨眨眼,随后轻摇头,“这事要真对我有影响,我大可以将薛守义的罪证送到别人那里,自然有人不会放过这个能将他拉下台的机会。_狐`恋_蚊-穴/ `首′发/”
不动声色地将罪证送进别人房里,陆然是办得到的。
见闻昭用眼神询问他,陆然笑道,“不错,我手里的罪证确实已经足够将他拉下马,但是有些却是皇上不愿意公之于众的,比如薛守义和皇后的那点子事。皇上将这部分罪名瞒了下来,但薛相谋反的事又恰在与皇后的书信里,因此谋反之罪也不好定了。皇上顾忌着自己的颜面,便用与道隐狼狈为奸的罪名将薛守义罢黜。”现在那两人的称呼都要改口了。薛相不再是薛相,仅仅是薛守义而已,天师也不再是天师,唤一声道隐即可。
闻昭微张着嘴,随即却是一撅,“皇上这样不是就害了你吗?!”
陆然忍不住上手将她撅起的嘴按得陷下去,“不全然。我现在在赌。”
闻昭将他的手拍下去,又听他道,“赌皇上想要重用我。”说着话的时候,他面色淡淡,眼里却又几分笃定。
“可是若他想要拉拢你,为何会放任你身受非议呢?你的弹劾非但没有奖赏,反而因他而受世人误解,这样难道不会寒了臣子的心吗?”
陆然眼里带笑地回她,“若你受世人非议,压抑痛苦了一段时日,突然有人面色和蔼亲切地说要带你走出这困境,并且还许诺你一些令人眼红的好处呢?”
闻昭面上浮起了然之色。·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皇上这是要用雪中送炭来拉拢人心呐。
“但是你的官声到底会受影响啊,如今正是极力推崇尊师重道的时候……”闻昭抿着嘴。
“本来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彻底取得薛守义信任,助推他造反,再趁他没有坐稳位子的时候将他拉下来。可若是这样了,我便是与他一伙的反臣,后面助太子登基也只会是将功抵过的二臣。现在这条路已然是更好的选择了。现在顶多被人说成‘无情无义’,说好听点还是‘大义灭亲’。”
闻昭听得愣愣的,陆然说的这些话太大逆不道了,且这样的话还毫无保留地说与她听。她抬起手指轻轻竖在陆然的唇瓣上,看了眼外头,“小心些为好。”
陆然却捉住她的手,抬到嘴边啄了一口,笑意渐染,“不怕。我的书房是府里最安全的地方。薛守义都被罢黜了,他派来监视我的人自然不足为惧了。”
闻昭稍松一口气,又听他轻叹了一声,“他对我有提拔之恩,虽然利用之心居多,但我到底是做了一回‘白眼狼’了。”
闻昭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语气肯定地道,“你并不曾构陷他,只是道出了实情罢了。真正的源头只在于他心术不正。你还为江山社稷做了好事呢。”
陆然贴近她笑道,“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