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刑部尚书的亲弟弟有些无赖,先前处处与这个兄长作对,他们的爹娘也偏袒这个幼子,随后爹娘老了去世了,这个弟弟便赖着刑部尚书生活,但这个尚书虽年近不惑,气性却不小,想着爹娘都不在了,便悄悄将弟弟关入暗牢,还动用了私刑,叫这个从小欺负他的弟弟人不人、鬼不鬼地在地牢待了数月。·9¢5~k¢a\n′s^h-u^.\c!o`m′
虽然他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尚书的手段却更为残忍,也触犯了华夏条律。就滥用私刑、虐待亲弟这两条罪名就足够将他一举从尚书之位发落到牢狱之中了。
皇上袖中握拳,直觉得面上难堪。这刑部尚书是他的得力之臣,现在却因为这么一件“私事”而自毁前程。此时刑部尚书已经无言跪下,面色颓丧,显然是认了罪,不欲辩驳。
皇上咬着牙,觉得现在就如同在于他的好儿子博弈,当下这个场面应当是太子吃了他一子,叫他觉得心有不甘,难以忍受。他可不能做被儿子打倒的老子!
恰在此时,陆然站出列,朗声道,“不巧,微臣也有弹劾之人,不妨一同裁决吧。”话落边从广袖里拿出一本折子,念到,“臣欲弹劾黄门侍郎高甚、太常少卿徐继礼、朝议郎陈若虚三人。*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皇上一听,立即双目紧盯着陆然,眼里带着几乎掩藏不住的激动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第96章 双雕之计
这三人正是曾侍卫口中与陆然“过从甚密”之人, 也是太子一系的官员。
“黄门侍郎高甚,以职务之便贪污受贿, 数额高达十万两白银, 被其用于置办田地店铺,在关中及江南均有分布。按华夏刑律,受贿万两白银以上者, 当罢官下狱,坐五年。”
“太常少卿徐继礼, 与长嫂苟且不清,对兄长以权势相逼, 违背伦常,藐视律法,不堪为官。”
“朝议郎陈若虚, 家中藏有幼女数十,半数遭其染指, 先前有人匿名报案, 却石沉大海, 这几日微臣与京兆尹私服前去陈府探听以免打草惊蛇, 随后将此事确认了大半,昨日已将幼女救出,暂且安置于京兆府。”
陆然说到这里,后头站着的京兆尹也上前一步拱手道, “事出紧急,因此还未来得及报备, 但此案确已证据确凿。¢d¢a¨w~e-n¨x+u′e′x*s¨w!.~c/o?m,”
“朝议郎呢?”
“暂押京兆府。”
皇上气极,甩袖道,“这群混账!”
朝堂上此起彼伏地响起“皇上息怒”,皇上更大声地吼道,“怎么息怒?我华夏的国库怎么就养出这么些蛀虫!”
大臣们顿时鸦雀无声,生怕被殃及池鱼了。
皇上虽然气恨这些官员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但心里却比先前要舒坦一些。现在这局面,他损失了一个尚书,太子那边却同样不好过,三个得力官员都出了事。要知道,这三个跳上跳下的官员可比刑部尚书那个闷葫芦要会来事多了。
当日,皇上发落了四个大臣之后再也没有心情继续朝议,便草草地散了朝。
进了内殿,却将曾侍卫召了进来,劈头就问,“你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不眼红陆怀卿?他是与京兆尹一同去的陈府你却只字不提京兆尹。曾恺啊,你是不是翅膀硬了,连朕也要算计进去?”
曾侍卫扑通一声跪下,以头抢地道,“是卑职未曾看清,请皇上责罚。”
皇上叹了一声,靠回椅背,漫不经心命令他,“自去领五十鞭子吧。”
“是。”曾侍卫跪立着,却迟迟不起身。皇上又问,“还有何事?”
曾侍卫眼里带了倔强之色,字字铿锵道,“皇上还不觉得陆相可疑么?他身为中书令,却急吼吼地四处搜集官员罪证。他的本职根本不是行弹劾之事啊!”
皇上拍了拍案几,&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