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初“花烛夜”的那间。.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
闻昭四下打量着屋里,一切都还是先前的模样,幔帐、床单、被褥俱是一片灼目的红色,烛台上的龙凤喜烛只剩下一点点,树桩似的。
“你没换下来?”
陆然坐在榻边,笑,“我倒觉得这洞房一样的陈设合我心意。”成亲之前他也来过几回,睡在这“洞房”里头能把他一整天的疲劳都给驱散。
“所以今天是来故地重游的?”
“一半一半。”陆然说着,将手伸进床单里边,抽出一封信来。
今日上朝的时候,太子像是清嗓子一般咳了三声,旁人都没觉出什么,陆然却是晓得,太子这是有消息要传达给他。
太子在信上说,他在太子府里揪出了个鬼祟的人,才晓得自己的饭菜被下了药,且他都吃上一段时间了。一查,呵,绝育的。下药的人被逮住之后当场咬舌自尽,未透露只言片语,可这恰恰叫太子明白了幕后之人是谁。
费尽心思、一心奔着断子绝孙的人,除了那个老混账还有谁?
皇家有训,为帝者必须身无残缺,若是没了繁衍后代的能力,是绝没有可能登上皇位的。^b-i!x′i+a.6*6!6-.¨c,o+m!朝上的臣子就是在皇室的偏支选一个合适的孩子将他推上帝位,也不会容忍一个不算男人的皇帝。
太子愤恨,却再没有了难过。
闻昭对信上的内容好奇,可陆然的机密要事她又不知看不看得。陆然感觉到了闻昭渴望又迟疑的小眼神,视线落回太子的“绝育”二字上头。
嗯,对不起太子了……
闻昭着实大吃一惊,她真没想到皇上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要下毒害人的地步。火烧飞来楼除去的是太子未来岳家,江南大雪赈灾不利一事除去的又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种种事情虽意在削弱太子,却没有对太子本人下手。
“他虽然小心隐藏了实力,皇上仍是感觉到了人心的变化,”陆然解释道,“其他人对太子的态度不是他能掌控的,皇上想必也是瞧出了端倪,想要斩草除根了。”
皇上不打算要太子的性命,却要他永无登基的可能。
“他大概还以为自己能活成老妖怪吧。+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陆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尽是嘲讽。每次皇上慈爱温和地看着他的时候,他都恶心得想吐,却偏要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累得慌,烦得很。
但这就是他的战场。
闻昭坐在陆然旁边,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伸手一下又一下抚他胸口,“不气,不气。”
陆然根本没有生气的模样,但闻昭却感受得出来。他与太子关系好,太子遭了这等事他心里头也不会好过。且这万里河山就是为这样一个昏庸的帝王所掌控,也够人栏杆拍遍了。
陆然顺势将闻昭的手按在胸口,偏头问她,“昭昭,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闻昭不明白陆然为何突然这般问,但他的眼神那么认真,叫她不得不仔细思索了回答他,“嗯……和你一起……两个孩子……”她不晓得自己的脸已经泛了红。
本来嘛,她才刚成婚,孩子的事情八字没一撇,现在却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陆然的本意不是问这个,听了她的回答心里又生出欢喜。有什么样的幸福比得过心爱之人愿意为自己怀胎生子?一个不够还要两个。但他却按捺住了欢喜,吻上她的唇角,低声道,“不够,两个孩子玩不了过家家。”
闻昭一哼,“谁说玩不了?小时候就是三哥陪我……啊。”闻昭猝不及防被他咬了一口,不解地瞪他一眼。
陆然却道,“玩不了老鹰捉小鸡。”
“那得多少个才够!你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