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旁侧细细研磨的女子手中动作一顿,稍稍抬首蹙起眉来,“诸葛亮是谁?”
江凭阑觑她一眼,显然懒得解释,“这重要吗?你该问的难道不是如何破?”
商陆心不甘情不愿地配合,“好好好,那就请智慧天纵的大乾摄政王告诉小的,您预备如何破这道东风呢?”
约莫十日前,三封如出一辙的邀请函从西厥王庭发出,分别送往了三个方向,恳请大乾、皇甫与大昭三国的上位者赏光,前往参加一场盛大夺目的鉴宝会。
江凭阑此行正是受邀前去的。
她弯了弯嘴角,眼望着车帘外头一片含苞欲放的海棠花田缓缓道:“名为‘鉴宝会’,实则鸿门宴,只是这宴席若吃得好,鱼肉也是堪为刀俎的。这两年安安分分务实朝堂,几乎连南回都没出过,如今既然出来了,不如玩点大的。你说,我扮成相国大人去过家家怎么样?”
商陆大惊瞠目,“凭阑,傅相可将年逾古稀了,那腰背都佝偻了,你如何能扮得像?况且了,咱们大乾受邀出使的人是你,又不是傅相。”
“谁说是咱们大乾的相国大人了?”
“啊?皇甫的相国早便废了,不是咱们大乾的,那就只能是大昭的了!”
“聪明。”
“可大昭的相国大人确是受了邀的,你要是扮成了他,到时候本尊来了,可不得被拆穿?”
江凭阑觑她一眼,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滑的车沿壁,“从南回去西厥该往西行,你以为我为何要绕道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