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算她是王妃,也得孝道为先。
喜事作为从宫中出来的姑姑,见到冯氏如此皱了皱眉喝道:“大胆冯氏,见了王妃和公主为何不行礼?”
冯氏看了一眼喜事,觉得心中更加窝火,但是还是屈服地弯腰行礼道:“臣妇给定王妃娘娘,公主娘娘行礼了,娘娘安康!”
敬宁看着眼中带着不情愿的冯氏说:“臣妇?冯氏,你确定你能够用这两个字么?”
冯氏听了敬宁的话,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敬宁问道:“那么我该如何自称?”
“你?你说你该如何自称?贱婢可好?”敬宁勾起唇笑着问冯氏,眼里带着嘲讽。
她对冯氏说一千个看不上眼,自家夫人有孕的时候爬上了男人的床,事后还各种拿乔,不仅气死了自家的夫人,还妄图以卑贱的奴婢之身做正室?想得倒是美得很!
冯氏听了这话,心中很是不甘,她觉得羞愤难当,越来越记恨程念不让大人给她扶正的事情,身为女子为妾是她觉得最为羞辱的事情。
“冯氏,你的眼神怎么这么不甘心?难道本公主说得错了么?”敬宁看着冯氏这样子越想气死她,这样的人留在程府也是给嫂子添堵。
冯氏抬起头看着敬宁笑着说:“公主娘娘,妾身好歹是程府的人,程宰相的夫人,你这般折辱怕是不好吧?让程宰相面上无光,公主娘娘自然也是不愿的吧。”
“不要这样说。程宰相夫人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但是程夫人这三个字,你是当不起的吧?毕竟若是一个婢子都能城为夫人了,还挺掉价的。”敬宁勾着唇说。夫人?这冯氏还真敢想这两个字啊。
冯氏抿着唇,浑身打起了哆嗦,她快要气死了。公主她说不得,但是........看向眼前的端坐在正位上的程念,微笑着一言不发,却心中更加难受。若不是她阻止女儿嫁入定王府,她现在又如何会受到如此折辱?
程念抿了口红枣水,放下茶盏笑着问道:“冯姨娘,本妃脸上有什么么?你怎么这样看着?难道是你最近眼睛不适?想来王府求一个恩典过府瞧病?”
冯氏抬头看了一眼程念,眼神中依旧带着往日的嘲讽和不屑,而且上次她心爱的女儿因为她着受的惩罚,令她很是难过,对程念更加怨恨了起来。语气上更是带着不满说:“哪里敢啊,我的王妃娘娘,您如今成了皇家的人了,自然瞧不上我们这些乡野粗鄙之人。有道是官官都相护,更何况是您这王妃娘娘,咱们就是有着天大的怨恨,又如何敢说呢?”
程念听着冯氏的话,亦如她未出阁那般,可是她却忘记了这里不是程府,不是她可以耀武扬威的地方,她如此撒野就是来找死了,这下可是给父亲都没有了脸面,也正好,可以将冯氏彻底消灭。
敬宁眼睛瞪得有些大,这哪里是不敢,分明就是在质问嘛!这......不敢相信,真的是不敢相信,程相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子?敬宁摸了摸鼻子,她得回去给父皇好好地说说,她亲爱的嫂子哪里可以这么被欺负?
“程冯氏,注意你的言词,这里是王府,不是你可以随便说话的地方。”喜事沉着脸说,眼神有些冷淡,心想:王妃有这样的姨娘真是倒霉,果真庶妹那样,这母亲能够好到哪里去?
冯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令程念有些厌烦,而且肚子觉得有些难受,便抬头看向她说:“你来我王府有什么事儿?有事便说吧!”
听程念这么说,冯氏才抬头对上程念的眼说:“王妃娘娘有孕了,这是天大的好事,虽然定王殿下下南淮,此时不在京中,但是殿下是一个男人,必然不能够为了王妃娘娘您守身十个月,您身为妻子,必须得为殿下考虑一番,您终究是要给殿下娶侧妃的........”
“住口,这不是你一个外人该质疑的事情.......”喜事厉声呵斥着,这个冯氏也太大的胆子了吧?以为自己是什么人?这种事情皇后娘娘都没有过问,她有什么资格?
程念却清楚冯氏的想法,不由得挥了挥手说:“喜事,不妨事的,让她说,本妃倒是要看看,她想说什么。”若是果真如想象那般,她倒是真的得插手她那个‘好’妹妹的婚事了,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她母亲这般上门推荐的好心。
冯氏沉了沉气,眼神中带着自信说:“王妃娘娘,妾身斗胆叫您一句二姑娘。身为您的姨娘,妾身必须要教育教育您,身为妻子要懂得自己的责任,这样霸着夫君是不知道羞耻的,是犯了七出罪的。娘娘,你若是赶紧给殿下找一个知心人,这样才不失做女子,做王妃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