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李桓煜打断他道:“怎么就突然定下你的亲事儿,对方到底是谁。.幻\想\姬? !耕-新!醉^全!”他眉头紧皱,目光冰冷,锐利的视线好像刀子似的带着某种可以戳入人心的力量。
李小芸叹了口气,说:“不是最近才定下。早在几年前就说好了的。否则我干嘛拼死拼活的来城里考绣纺呢。”
李桓煜无法置信的看着她,道:“几年前?那时候谁会看得上你?”
我去……李小芸不停告诉自己,李桓煜说话风格就是这个样子,实则他是很紧张她的。
“倒也不是说看得上与否。因为男方不是个正常人。”
李桓煜愣住,说:“谁。你说。”
李小芸咬住下唇,道:“金县长的独子。你……知道金家的吧。”
李桓煜脑袋乱哄哄的,胡乱道:“我自然知道他家的,不过……啊!”他猛的叫出声,急忙靠近李小芸,盯着她说:“你说的难道是金浩然?那个白痴么?”
“咳咳,不然还能是谁。你晓得,我姐占了东宁郡一个秀女备选名额进京了。-零`点?墈_书! /嶵?歆_蟑?节!耕+歆¢快¢”李小芸垂下眼眸,逼迫自个言语淡定,仿若并不在意。
李桓煜整个人呆住,良久,愤怒道:“你爹娘的心被狗吃了吗?为了李小花进京就牺牲了你的亲事儿?你又是白痴吗?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他们做出这种事情你居然还回去帮你哥张罗婚事儿,你脑袋被驴踢了?现在还弄成自个受伤,又发生了什么事儿。”李桓煜气急败坏的吼道,完全没有顾及四周都谁在。他望着李小芸身上的血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整个人快气疯了。
李小芸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憋着,咽进肚子里。但是这世上有四个字叫做得寸进尺,并非你肚里长牙对方就认为你有骨气。李小芸爹娘完全属于顺杆爬之人,不就是欺负李小芸不闹么。
装什么孙子!
李小芸心知自个理亏,再加上她没想到她爹真会把她绑住囚禁起来,这完全颠覆了她往日对爹娘的认知。所以她心里发憷,倒是没有反驳李桓煜的话。
李小芸垂下眼眸仔细听着,暗道让李桓煜骂痛快了便是。+h.o/n\g+t-e~o¨w^d?.~c~o^m¢反正自己即将远行,她对李桓煜充满浓浓的不舍之情。从小到大,真正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人,似乎也只有李桓煜了。
李桓煜见她不说话,更是气的不成,催促道:“到底如何了!”
李小芸硬着头皮抬起头,安抚他道:“你先别气呢,容我说给你听,你总是唠叨,我都不敢说。”
“哼,你嘴巴上说不敢说,骨子里却什么都敢做。”李桓煜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从怀里拿出李小芸绣给他的帕子,一点点擦拭着李小芸手腕处的伤痕。他小心翼翼的给李小芸擦拭。清晨的阳光冲破乌云的余白倾洒而下,将他墨黑色的发髻照耀的闪闪发亮。
他的额头急出了豆大的汗珠,此时却像是一颗颗漂亮的珍珠,晃得李小芸睁不开眼睛。
李小芸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那金家少爷把丫鬟的肚子弄大了。他们家本就是一个傻儿独子,子嗣单薄,自然想让丫头生下孩子。便去说服我爹娘让我们提早成亲。期初我爹娘不同意,后来金夫人索性舍弃卒子,决定不让那丫头活了。而是我早日嫁过去给她生孙子。”
李桓煜胸口处一揪一揪,想到李小芸差点就要被人拉去给傻子生孩子去了,他就没来由有一种想要杀人放火的冲动。TMD小芸是他的小芸好不好,她要陪他过日子,睡觉,吃饭,玩耍,这……床榻之侧岂容他人惦记?
李桓煜暗中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金家那小子好过。他平日在学堂读书,倒是有见过那傻子。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的,生就一副贱样儿。若不是他身边有护卫守着,天天挨打。这倒好,外面挨打回去找丫鬟找情儿,什么东西!
李小芸见他陷入沉思,以为这事儿便是过去了。她着急收拾东西离开,说:“我先去洗漱一下,你该去学堂了吧。”
远处,白嬷嬷带着墨悠和墨兰跑了过来。他们家小公子每日派了人来易如意家门口盯着,听说李小芸回来了早饭未吃就跑了出来。
咦,白嬷嬷吓了一跳,李小芸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脑袋上,这是如何了?
李小芸尴尬的冲着白嬷嬷点了下头,淡定的转身离开。倒是李桓煜不情愿的被人扒开了死死缠在李小芸手腕处的手,有些不太高兴。
白嬷嬷忍不住感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