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懒懒地坐着，书就摊开搁在桌子上，望着她，眼底带着柔柔的笑意。

“你真的很奇怪，不是不喜欢柳心雅么，干嘛还理她？”

“那跟喜欢不喜欢没有关系。”白云菲对他的问题有些逃避。提到柳心雅，她的心情变得别扭。

莫天琪笑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换了话题：“云菲，帮我参考下，我想去约会，但没有经验。”

白云菲闻言猛地抬眼，居然看到他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色，心里顿时涌上十分怪异的感觉，早已忍俊不禁，嗤笑地盯着他：“哥哥跟我装？你会没有经验，谁相信啊，那你跟心雅之前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没有。”莫天琪俊雅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你别说柳心雅了，那种不一样。”

莫天琪最后那句意味丰富，白云菲脸上一热，回神来不禁后悔自己怎么也这般轻浮乱说话。

正囧着，莫天琪又说：“我想要最简单的那种，请她去吃饭，然后聊聊天。”

“既然是最简单的，那就不需要费什么脑力啊。”白云菲好笑了，托着一边手，指尖无意识地在下脸颊划来划去，“问清楚她喜欢什么样的餐厅环境，喜欢什么口味，然后预订好餐厅，再打扮得帅帅气气地过去不就行了？”

“她喜欢中餐，那选个安静的私菜馆怎样？”莫天琪轻轻一笑。

“嗯，应该很不错。那种不受打扰的环境让人比较放松，而且也更加亲密。”

“甜品女孩都喜欢吧？像你这样。”莫天琪又问。有次厨师用红豆做了一个甜点新品，白云菲吃得津津有味，最后还忍不住舔了舔勺子的可爱样子现在还留在莫天琪的脑海里。

“应该吧。”白云菲想了想，“但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你还是问她呗。”

“是不是再订一束花过去？”莫天琪不确定地微微提了尾音，仿佛商量似的，忽然露出十分羞涩的笑容，温柔的眼睛仿佛幽静的清潭起了涟漪，闪着隐隐的波光，弯弯地看着白云菲。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这样曾经位高权重的人身上，当真很让人惊异，感觉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莫名地生动迷人。

白云菲真的笑了出来，“第一次见面的话，送花有可能太隆重，让人感到有压力。不过如果是你这样的人，送一小束浅淡的小雏菊之类，跟你温和的气质很相衬，想象一下，好像很迷人呢!”

“印象里好像在电影里见过的，我上网搜一下……哇，就是这种，好多种颜色啊，看看!特别是这种绿色和白色绿芯的小雏菊漂亮极了!”白云菲惊喜地指着那些漂亮的图片，漆黑的水眸兴奋得熠熠发亮。

莫天琪离开自己的座位，站到白云菲的身后，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扶着椅背饶有兴味地看，点点头：“这种风格的我也很喜欢。”

“让我看看花语是什么……”白云菲兴致勃勃地飞快地打了几个字，键盘传来哒哒的打字声，说不出的好听。

“暗恋、快乐和离别……呃……”白云菲愣了愣，期待的心情瞬间降了温，心中油然升出遗憾的感觉来，叹口气，“怎么花语这么矛盾……多可爱的花啊，想送人都不能随便送了……”

莫天琪嘴角的微笑却更加意味深长了。挺好的啊，这花语，不是挺合适的么。

白云菲的注意力从那些图片移开，忽然感觉身后莫天琪的气息似乎有点压迫，不自在地侧了一下头。

莫天琪不着痕迹地走开，坐到刚才柳心雅坐的那个座位去。

白云菲讪讪地说：“其实第一次不送花也没什么的……”

莫天琪笑着不说话。

白云菲却像陷入了沉思，神色渐渐变得有点严肃。

莫天琪见她这样有点奇怪，眼稍不由微微挑起，轻声温言问：“怎么了？”

白云菲抬头看他，忽然叹口气：“哥哥这样下去可不行。”

“嗯？”

“你就不能离婚吗？那样名存实亡的婚姻对你来说只是个残酷的束缚。”

莫天琪被她这样大胆的话说得心中一跳，眸色深了深。

“而且，你以已婚的身份与别的女人交往，这怎么说都有点，有点不合适……”白云菲小心地觑他一眼。

莫天琪沉默了良久，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得没错，我也该舍弃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了。”

……

晚上。

莫泰清沉默着听莫天琪说完，久久不说话。

莫天琪如果和顾惜蕾解除婚姻关系，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