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漩涡之中。白光笼罩了一切。他不能呼吸,也不想呼吸,喉咙上下滚动,却什么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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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结婚。
他像捕猎的猛兽般扑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这是他所独占,宇宙间唯一的注定之人!
“我的,我的,我的……”
索伦贴着这具柔软的小身体,汹涌的狂喜,热烈的冲动充盈全身,集中到一处。她轻轻亲吻他,抚摸从脖子开始,掠过脸庞,延伸到他的长发中。
“殿下……”她开口了。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天籁之音。
“叫我索伦。”
“殿下……”
“我说,叫我索伦。”他喘息着道。他说话向来不喜欢重复,但是对她,似乎那些固执的习惯规矩全都被扔进真空,没有存在必要了。
“我喜欢你称呼我的名字。”
她沉默了。
为什么距离这么近,却依然看不清她的样子?
“让我看看你……”他低声呢喃着,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祈求。
“殿下……醒醒。”她伸出手臂,推向他的肩膀。
“什么?”
“殿下,沙暴来了,醒一醒。”
那条细软的手臂突然变成了穿土黄色战斗服的结实臂膀,毫不留情把他从花海梦境拉回了漫天尘土的宿营地。
“做了好梦吗?”十水蹲在旁边,脸色平静,嘴角挂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换防值班的时间到了,沙暴来袭,这都是把他叫醒的充分理由,但索伦依然气恼无比。
“……不关你事。”索伦嘴唇动了动,无言吐出一个骂人的词汇。某部分器官还在肿胀充血,所幸这防沙的战斗服穿上很臃肿,外表看不出。他利索地爬起来,抖掉身上的沙子。只要再有那么几秒,他就能看见她长什么样子了!
“是没我什么事啦。不过从am3:21—am3:32这段时间里,你的荷尔蒙激素直彪到三十二万帕加卡,觅偶的脑波扩散了几十公里,强烈到足够把师部的老家伙们都掀翻了。”
索伦的动作僵直了一下。该死的!他竟然在睡觉的时候发情了!难道拜白天吸入的不明兴奋剂所致?这药物反应未免太迟钝了吧!这岂不是整个营地都知道他在梦里做了……
看到王子脸色不妙,十水才笑眯眯道:“不用担心,我发现后立刻开了屏蔽气场,延迟大概1.12秒,大家反映不过来的。”
索伦青着脸瞪他:“你说话的延迟什么时候也能降低点?”
“哎,谨言慎行,作为皇族伴随者,我每句话都要想清楚才能出口的,这也是对殿下您负责不是吗?”
两人爬出隐蔽的坑洞,用大功率的除尘发动机处理被沙暴淹没的装甲车。
“说真的,你梦到她了对吧?不想跟我聊聊?”虽然到了十水换防休息的时间,但他似乎并不想放过索伦。“虽然是兼修,不过我在帝都大学的战斗心理学可是拿到了学位……”
“闭嘴干你的活,我最讨厌科派那套。”索伦冷酷的打断了朋友的话。
“别老是拒人千里之外嘛。你也知道,梦境对寻找有指向作用。虽然是隐性的,我们都有露娜殿下的预知基因呦。”像个奸诈的商人,十水循序渐进的推销他的心理辅导课程。
跟率直的普通狄肯人不同,索伦绝不是个愿意分享心事的人。但想到只要能增加些微找到的几率,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他动摇了,沉默一会儿,回忆着低声说:“我梦到花海,她站在花海中。看不清外貌,但体型在5—6之间,不是外形庞大的种族。”
“还有别的提示吗?鳞片?毛发?粘液?植物片茎?”
索伦迟疑道:“都没看清。”他放下手中工具,模糊的在胸口比较了一下:“大约这么高,我抱着她,非常轻,还没我的凯夫头盔重……”
“然后有呼吸障碍,喘息,肌肉痉挛,眼前有白光,瞳孔扩散?”
“你都看到了。”索伦不满地盯着十水,“你当时就在旁边站岗。现在告诉我,这是预知梦吗?”
这个拥有帝都大学双学位的年轻人眨着眼睛,简单直接地吐出他的个人分析:“不是,这只是个单纯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