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之以鼻:“凭什么,新中国建立以来,男女不是早平等了?是你来借宿,有地方给你睡就不错了。\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她更加一脸的嫌弃:“怪不得怪不得!就凭你这种德行,守不住女朋友也是迟早的事。”
言下之意,当然他是比不上她那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小白脸男神。他拍着自己的枕头冷笑着反驳:“这哪能一样?如果是女朋友根本不存在这种问题,女朋友当然是跟我睡床上。”
最终他们互道晚安,拉灭灯。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他的睡意却没有随之而来。窗外雨歇,忽然变得万籁俱寂,他面对着墙,只听见背后电暖器摇着头的呼呼风声。姜芷芃大概也没有睡着,他听见她在地上翻身的声音,一时间又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把床让给她,应该把自己身上这床薄薄的夏被也给了她,免得他怕她冷,自己也睡不好。
他睁着眼瞪着墙,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似乎没了动静,又忽然听到姜芷芃平静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贺宇川。”
他立刻翻身过来,发现她已经从地上坐起来,黑夜里望着他,侧脸折射着窗外的微光。!薪/完`本?神?栈* ^蕪_错`内?容.房间里确实冷,连她的声音也带着平静无波的冷色调。她告诉他:“我明天就要回永平去了。”
一晚上她都没有说到家里的事,他以为她是不愿意说,这时候他问:“家里出了什么事?”
她抿着嘴角,淡淡地笑,只说:“也没什么。”说着凑过来,下巴抵在他的床沿上,黑暗里目光明亮,停在他面前,说:“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
他的脑袋在黑暗里“轰”的一声象电脑一样蓝屏,待重启回来,看见她还支着脑袋靠在床沿上,离他那么近,鼻尖差一点能碰到他的鼻尖,平静地看着他,双颊微红,目光闪动。
细细想来,他不觉得姜芷芃有什么过人之处,漂亮,但不很漂亮;聪明,但也不特别聪明。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大概就是她这样看人的样子,似乎坦荡无余,有种勇敢到无所顾忌的意味,但又总叫人捉摸不透,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浪漫细胞,一直以为会象旁人一样,到一定的年纪认识一个相宜的对象结婚生子,却不巧遇到这样一个人。自己也着实有一点没用,只要是她,从来不介意随传随到,大概也不介意时时小心处处让步,她多异想天开的愿望他都一件件记在心里,所有男女交往里他觉得不健康又不屑做的事他都在做。
今晚她一定是有些醉了,也许也没有,反正他也管不了这许多,黑暗中迎上去吻住她。
柔软,甘甜,还有一点白酒的余香,火辣辣的,伴随自己如雷的心跳声,果然感觉是大不同的。
他略一停顿,才喘一口气的功夫,她往后退了退,轻声说:“等等……”他哪里肯等,潜意识里觉得她要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来,连忙一把抓紧她,继续那个吻。
这一次她的双臂缠绕上来,搭在他的肩上,然后搂住他的后颈。
雨下停了,月亮不知道什么出来,水银般的月光撒在床前,也许那是雪前的最后一刻晴天。背后的电热器呼啦啦吹着热风,吹得人有点头昏脑热。他记得她的指尖有一点冷,伸进他的T恤里面,还带一点微微轻颤,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后来的事情难以言说,只记得很震撼,就像倾尽了他所有。还有,单人床着实太小。
他在半夜睡着,后来电热器大概走完计时终于停掉,当他被凌晨的寒意冻醒,怀里已然空空荡荡。他惊觉抬头,还好看见一个人的背影裹着被子抱着双膝蜷在窗前的椅子上。他打着哈欠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凑在她耳边问:“不睡觉?干什么呢?”
窗外是黎明前的黑夜,沉寂寥落,鸦雀无声。她静静地望向窗外,沉默半晌才说:“好像要下雪了。”
他记得她说过早上要回永平,以为她怕路不好走,说:“没事,明天我开车送你去。”她才从窗外收回目光,挑起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