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还在想,主座上都是空的。\w.a!n-b?e¨n..,i,n!f¢o^姑母若是能来便好了。”祁染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了些沙哑。
“你……你简直没用死了!死丫头!”姑母并不适应这样的亲近,僵着身子几乎成了一块木头。她厉声叱责了一句,话中满是嫌弃,却没有抬手将祁染推开。
太边县与柳国还是有一大段距离,死丫头曾经虽然经历过战场,她也将所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一一传授。但这是她第一次只能凭自己的实力。死丫头手里又没有兵权,纣国的人还不一定会听她的。
这明明是不讨好的差事,也不知道死丫头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帮着。
她放了很多探子过来,让人一个时辰就要回来一封密信。好几次差点城破人亡,但是她也没有等到死丫头的一句服软……真是!真是烦死人了!
“便是你自甘堕落,不想要争皇位。也不该嫁给一个太监。”姑母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不自然的停顿,那语气怎么听着都有几分别扭,“都混得这么惨了,出去别说我教导过你。*x-i,n_x¨s¨c+m,s^.¢c\o′m\”
“姑母,太监不太监根本不重要啊。反正有没有那玩意儿也是男人爽。女子很少有在这事上享受的。”
祁染听出她的妥协,心头骤然一酸,面上却努力做出不经意的样子。她攀着姑母的肩头,凑到她的耳边嘀嘀咕咕。
“一天到晚都是在想些什么!”
姑母瞬间黑了脸,横眉冷目地骂了一句。
祁染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抿紧了唇不再说话,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
“主子,外面已经在催了!”
玥玥蹦蹦跶跶地探头进来,兴奋地开口提醒。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眼看见了祁染旁边的人,吓得又赶紧蹦了回去,人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染哭笑不得,也没有去管她。
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只是原本定下的喜婆被姑母吓得软了腿,再拿起梳子,手都是抖的。
祁染不准备为难她,便要叫小丫鬟过来给梳头发。!咸?鱼/墈\书? ¢首·发+
一直黑着脸的姑母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把梳子拿了过来。
祁染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忙坐直身子,将手放在膝上,一副乖巧的样子。
姑母显然不擅长这个,发髻弄得有些粗糙,只是她的神色极为认真,动作也一板一眼。
原本梳头发的时候,是该有吉祥话的,但是姑母板着脸显然是说不出那些的。
站到角落的喜婆本想要提醒半句,却被胧悦拦下了。
祁染坐在原处,看着镜子里的姑母,不由抿唇笑了起来,眸子微弯。
“平安喜顺。”
姑母最后给她簪上了一个簪子,声音低低的。
祁染愣了一下,诧异地抬头看过来。
姑母撞上她欣喜的眼神,又开始别扭起来,板着脸僵硬地转过头去。
她一生并无子嗣,只养了这么一个小丫头。虽然初时只是想要将她培养成帝王,让父亲看看,女子为帝只会更优秀。
不过后来……罢了罢了!她既开心就好。
祁染似是有所感应,怔怔地坐了一会儿,伸手扯住姑母的衣角,动了动唇瓣,声音极低:“姑母……对不起。”
姑母在她的身上费了极大的心力,只想让她登基为帝。可是她清楚自己的野心,更知道一旦战乱百姓会面临的处境,所有这皇帝之位她是绝对不能上的。
“先前言辞凿凿的时候,怎么没听到你说这句。”
姑母的身子一僵,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便只能别扭地扔出一句。
正是这时,外面一阵吹吹打打,接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口。姑母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背祁染上轿子这活儿,杨锦本是自告奋勇的。但是临到跟前儿,这活计却让胧悦抢了过去。
玥玥在门口探头探脑,得了机会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