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呢?”
君瑶陷入沉思,轻声说:“燕绮娘能扮作洛神前往求雨祭台,且能想到当众起舞,定然不是临时起意。她想一舞成名,单单是在众人面前扮作洛神是不够的。那时河安处于大旱之中,人们哪儿还有心思欣赏她跳舞?若她能利用人们对巫神求雨不得的失望和对官府的怨恨之心,以一舞求来雨水,必然能起到最震撼的效果。可我不明白,天文气象之事,寻常人怎么能算得那么准?燕绮娘是怎么办到的?她费尽心思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出名?”
“燕绮娘一舞成名后,成为出云苑的头牌了?”明长昱温声问。
“应该是,”君瑶颔首,“时间也能大致对得上。”
茶水慢慢蒸腾,蔓延着飞跃淡淡光影。明长昱重新摆出茶盏,为君瑶斟上清茶,茶水清澈,蕴着浅淡碧色,这样通透的明静,就像无欲无求的人心。
他迎上君瑶明澈清湛的眼睛,说道:“燕绮娘这个名字,或许只是一个假名,否则我的人也不会花了两日功夫也查不出端倪。”
“出云苑的人,也不知她的来历吗?”君瑶有些诧异。
“就算知道,只怕也是假的。”明长昱随手从她手中抽出那本文集,大致翻了几页,说道:“如今唯一的线索,在于韩愫。”
韩愫是迄今为止,与燕绮娘有过交集的人。但若真如燕绮娘所说,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没有什么深交,那岂非也查不出什么?
即便是希望渺茫,也不能错过这条线索,君瑶赞许地点头,“侯爷你说得对。既然燕绮娘的过去没什么可查的,就查一查韩愫的过去。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更有价值的线索。”
调查韩愫的事,明长昱早已安排下去了,迟早会得到线索。
“还有另外一条线索,”明长昱从案几上抽出一份文书,文书内密密麻麻全是计算账目,君瑶不过看了一眼,便觉头晕眼花。
虽看不懂具体数目,但文书头行标题却能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