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仰起了下巴,这才让在眼底打转的眼泪不至于立即掉下来。她不奢求她的付出会得到百分之一百的回报。行医是医生的天职,她不求回报!可是君炎安这样的回应,还是让她感觉到刻骨的心寒!“好,我出去就是了!”君炎安都发话了,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感觉那是真的不好。可是,当她负气的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看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峰,却是又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她对自己说,生病的病人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哪里有大人和小孩计较的道理?再说了,君炎安本来脾气就不好,他对自己大呼小叫,颐指气使,那就是家常便饭,自己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吗?君炎安要是真的对她彬彬有礼,客气有加,那才真是奇了怪了!“君炎安,我好人做到底,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再和你算账!”段清瑶回过头来盯着帐篷,一个人念念有词。她终于还是像门神一般守在帐篷门口。就算是要离开,也不该是在君炎安最最困难无助的时候!帐篷里,看着段清瑶决绝离开的背影,君炎安强忍着叫住她的冲动。叫住她又能干什么?质问她为什么骗自己吗?可是正如同太子殿下说的那样,段清瑶撒谎骗自己,那也是为了自己好!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君炎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俗话说得好,与其相信别人,还不如相信自己,不是吗?就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的用头上束发的银簪子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大腿。那银簪子扎得那么深,满满的染满了鲜红的血迹,可是他却是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一个人的腿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疼痛?除非那条腿已经不属于自己!灭顶的黑暗袭来,他拼命挣扎着,试图在泥沼里寻求一丝生机。在绝望还没有盖顶,在还有一丝呼吸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件事情远远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不过瞬间的功夫,君炎安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这让太子殿下格外的意外。若他不是自己的死对头,自己对他还真有一丝钦佩!“交易?”太子殿下嗤笑一声,“你都这副样子了,凭什么来和我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