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眯起了双目:“此话,谁人告诉你的?”
嬴妲据实已告:“这是我大皇兄说的,父亲欣赏的那些政令,也是我大皇兄暗中提出,并且相助太子殿下施行的。”说到此处,她不禁脸色黯然,“父亲也知,我大兄曾与弋舟齐名,只可惜他英年早夭,壮志未酬……父亲有一颗向着大卞的心,在这群雄纷争的时代是何其难得,沅陵心中亦甚是感动,只是沅陵身为亡国公主和萧氏之妇,有必要让您明白,为了林平伯手中的傀儡,放弃中原,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的事。”
萧侯大为惊诧,他心中思量百转。
末了,他摸了下胡须,沉下了脸色:“你这妇人,定是你野心勃勃,不屑公主之尊,妄图坐那母仪之位,这才编出此等谎话骗我!”
见嬴妲也劝说不动这顽固的父亲,萧弋舟蹙眉下马,走了过去,将她们母子接了过来,他背过身之际,忽然长长地发出一声叹。
“来人,将侯爷拿下!”
萧侯闻言一时又惊讶又暴怒,“逆子尔敢!”
萧弋舟的士兵忠心耿耿,并且只忠于他一人,闻言立即持刀枪迎头而上,马蹄惊起风尘,嬴妲错愕地将平儿抱紧了,手也紧紧攀住了丈夫的小臂。
萧弋舟紧抿薄唇,神色复杂,嬴妲从他紧闭的双目里看出了他的隐忍和痛苦。
嫁给一个野心勃勃的丈夫,这或许是必经的过程,她甚至来不及为他感到痛心。身后兵器摩挲,铿锵而去,须臾片刻,萧侯的几名残兵悉数就范,就连萧侯也不得不体面地下马,接受萧弋舟士卒的凌辱,无数矛戈抵在身上,将他团团围困住。
萧侯仍然惊怔着,几乎要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