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是信任魏忠贤的,这事儿虽然是魏忠贤的主意,其实他隐约中,也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有所怀疑。
他好像管得太宽了一些。
正当两人说话间,皇后张嫣领着两名宫女,端着一碗汤药重新返回乾清宫,魏忠贤急忙退至一侧,欠声道:“万岁爷,服了这些汤药,龙体定然很快康复。”
“嗯!”
朱由校微微点头。
“皇上!”
张嫣来到榻前,眉目却瞟了一眼魏忠贤,然后很是乖顺的扶起朱由校,一边搅拌汤药,一边说道:“皇上,信王乃是陛下骨肉至亲。”
“嗯!”
朱由校微微点头。
“皇上休要听信他人谗言。”
朱由检过去这一年里,明里暗里示好魏忠贤,但是张嫣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无论是当着魏忠贤,还是背着魏忠贤,她对魏忠贤从来都没有好脸色。
今日之事,她自然看得通透。
“娘娘说得极是!”
魏忠贤在一旁附和道:“信王与万岁爷兄弟情深,怎可行那不忠不孝之事。”
“哼!”张嫣冷哼一声,没再搭理魏忠贤。
在张嫣与朱由校喂药时,魏忠贤或许觉得尴尬,或许是害怕张嫣当场说出,今天这事儿,就是你魏忠贤的主意吧,于是以前面还有公务要处理,告退离开。
待魏忠贤前脚刚走,张嫣便欠声说道:“皇上,那魏忠贤权倾朝野,残害忠良,可别让他害了皇上的至亲骨肉。”
“嫣儿!”朱由校道:“今日之事,并非魏忠贤的建议,而是朕故意为之。”
“为何?”张嫣闻言一愣,道:“皇上看着信王长大,这些年他不问世事,过去一年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还刻意交好魏忠贤。”
“平日里,信王还给皇上制作营养膳食。”
“他若有僭越之心,何故如此?”
张嫣的话还未说完,朱由校却推开了药碗,严肃的说道:“正是五弟最近一年的变化,不得不让朕对他产生怀疑。”
“他失忆之前......”朱由校脸色明显不太好:“从不过问朕的事情,对于魏忠贤,更是敬而远之。”
“这——”
朱由校提高了音量,道:“这才应是五弟本性。”
“但是现在呢?”
“他的改变,让朕感到害怕。”
朱由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张嫣顿时愣在当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皇帝居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心说这到底是信王变了,还是皇帝您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