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怜月的话,唐家三老总算回过神来,立刻叫道:“长安王萧寒,你怎么会来唐门!”
“萧寒,是不是你害死了文星?”
“一定是你杀了大少爷!”
“住口!”
唐怜月怒喝一声:“先让跟着大少爷去的人讲!”
几个弟子扑通跪在地上,把笑蓬莱的事说了一遍,唐文星问起屋里的详情,几个弟子推说不知。
再问凶犯,穆段自知逃不掉,把铜矿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胡说,文星怎会贪图你的银子,分明是你血口喷人!”
唐不悲跳了起来,当即挥出一拳,就要去打穆段。
不料旁边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将唐不悲拦下,正是那位年轻姑娘。
她看起来不到二十,一袭白纱掩着紫色抹胸,当中缕空以薄纱遮掩,在这晚春初夏的时节里,显得异常的清凉。
腰间挂着一个黑色的布囊,不知里面装的何种暗器。?§?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再看她面容,柳眉杏眼,巧笑顾盼,似有千般风情。祼露在外的手臂如几节白生生的莲藕,纤纤十指上涂满鲜艳的蔻丹。
只听她用温婉的声音说道:“悲叔公勿急,人到了这里,还怕逃出去么。”
听了她的话,唐不悲似乎镇静下来,死死瞪了一眼穆段,退到旁边。
唐怜月这才问萧寒:“殿下说自己是证人,想必知道事情的真相?”
萧寒点点头,踏上一步,向始终沉默的四人抱了一拳,又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女子,沉声说道:“我与师妹正好在笑蓬莱吃饭,离大少爷与这位穆寨主私谈的雅间很近,无意间听到……”
他将听到的话详说一遍。
穆段不停点头:“是这样,就是这样……我实在是气极了才冲动行事,那一万银钱是敝寨所有人凑起来的,大少爷拿走,我如何向寨子的兄弟们交待。”
唐文星的德性众人都知道,见他如此死法,各自叹息。
唐怜月阻止唐家三老的吵闹,问道:“文耀堂主,你的意思呢?”
刑堂堂主唐文耀,是个铁面无私的老人,执掌刑堂已有三十余年,当下答道:“杀人偿命。”
听到杀人偿命,穆段顿时瘫在地上。
动机和过程都清楚无误,唐怜月问道:“诸位还有不同意见吗?”
众人皆摇头。
萧寒皱了皱眉,虽然是穆段逞凶杀人,但事出有因,不应抵命。
他看向唐怜月。
唐怜月忽然对他眨了眨眼睛,萧寒心中一动,开口说道:“我为外人,本不该置喙,但死人已矣,穆家寨又是唐门辖下的门派,不如给穆寨主一个机会。”
唐怜月问道:“殿下有何高见?”
“听闻唐门近来生意屡屡受阻,各种物资短缺,不如让穆寨主戴罪立功,用银钱来赎回自己。”
穆段一听,立刻爬起来大喊道:“把铜矿给我,我每年上交五成的利润!不,六成!”
“放屁!”
唐不悲大怒,一脚踢翻穆段。
这回,那漂亮姑娘并没有拦他。
刑堂堂主唐文耀脸色一沉,闷声说道:“若是可以用银钱活命,唐门的刑堂便不用设了。”
唐怜月不置可否,问其余的人:“战堂训堂工堂,你们三位堂主怎么说?”
训堂堂主唐怜生是唐怜月的堂兄,他最先回道:“一切以唐门为先,现在唐门急需银钱。”
工堂堂主唐文斯是远支,信奉沉默是金,除去本堂事务,向来不发表意见。
听唐怜月问意见,挤出四个字:“听门主的。”
战堂堂主唐怜才不到三十岁,年后刚刚提拔上来,立即回道:“大少爷理亏,可让穆寨主戴罪立功,不过唐门要利润的八成。”
八成,简直就是为唐门白白干活。
穆段还未表示反对,那个漂亮的姑娘开口了:“门主和几位堂主的意思,是用家父的命换钱呗。”
萧寒再次望向她,原来是唐老太爷养大的那个孙女,唐文星的女儿唐艳。
没想到如此风情。
唐艳开口,除唐文耀之外,几位堂主都露出尴尬之色。
这时,忽然从殿外走入一个男子,年纪看起来比唐艳大了四五岁,高鼻梁,薄嘴唇,雪白的肌肤。
若不是左眼上面有一条两寸的刀疤,可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