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面对着三具尸体枯坐么,那可不成,倒不如瞧着你还舒服些。”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枯骨,既不见白骨泛黑,也不见有什么利器散落在旁,不似被人所害。她猜测道:“不会是你师父被情郎抛弃了便找了个地方自行了断吧。”
“休得侮辱我师父!”话音未落一股劲风迎面袭来,秦红药一侧身,掌风堪堪擦着她鬓发挂过,打断了她的发钗,一头青丝瀑布般倾泻。
若残月弯刀在手,断掉的就不仅是发钗了。萧白玉运功在掌,却见她略微上扬的眼角掩在垂下的发丝间,散在腰间的发尾凌乱而张扬,竟是美的惊心动魄。又想起她三番四次出手相救,虽叵测居心彼此心知肚明,但接下来的几掌却也再拍不出去。
秦红药用手指抿起鬓发,舌尖探出红唇,顶开了黏在唇上的几根青丝,神态妖魅而阴冷。她轻笑几声道:“若旁人这般对我,我会叫他死于万般折磨下,可我却不杀你,现下活着对你来说才是最大的折磨,叫你在永远无法报仇的怨恨中死去。”
报仇?萧白玉闻言一怔,她环顾石室,小小的空间尽收眼底,的确不见阎泣刀的踪影。那刀是师父最为珍重的宝物,绝不肯离身,虽看尸骨不见中毒内伤的痕迹,但刀定是被人夺走,只不知是生前还是死后。
她不再接话,只静静的跪坐在尸骨旁,方才巨震的心神稳定了下来,已不愿就这般轻易的死在山洞中。师父死因不明,阎泣刀又不知所踪,九华派也在等她执掌,她绝不能停步于此,当下便仔细审视着这间石室。
她注意到另一具尸骨身下好像掉了些物事,她捡起一看,竟是块纯金打造的牌子,绘了只巨狼的头颅。秦红药走近端详了一下她手中的金牌,忽地嗤笑一声道:“辽国皇亲贵族的牌子,辽国三十年前就被灭国,不想还能见到他们的物事。”
这具尸骨身着云霞般的锦绣宫装,虽年岁已久色泽早已黯淡,依然能看出当初如何华贵,似是位地位显赫的宫中女子。
“名震天下的九华婆婆居然和情敌同死一穴,真是好不讽刺。”
萧白玉皱眉,将遗物庄重的放回尸骨旁,才问道:“你都是从哪听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