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退,多少也是凭借着她的天姿绝色。
她覆在身上的半个身子并不重,可胸口还是像系了块巨石,沉沉的往下压,仿佛有纷纷扬扬的烟灰填在那里,堵塞又拖沓。萧白玉所有的情绪都被被堵在心中,渐渐沸腾,不是厌恶不是憎恨,也并非是受制于人的惶恐,只有烦躁,让她的声音被挤压的干涩:“你若是想,怕是大把人愿意为你鞍前马后,何必缠着我。”
秦红药察觉出她的不适,微微挪开了身子,让两人交叠的身体舒服一些,笑道:“在江湖中放眼望去,值得我这么做的也只有萧掌门你一人了。”
萧白玉闻言看向她,见她又像是肯定般的点了下头,接道:“若是对教主恭恭敬敬低眉顺眼,他应是也会放我一条生路,但是我不愿。旁人就更不必说了,连瞧我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万分自大,听在耳中却像是一席极美的丝绸,滑顺柔软的裹住她,萧白玉低低的哼了一声,褶皱的心思被她抚顺,清冽又重归平静。手上终于用上了力气,将她本来就是虚虚压着的身子推开,秦红药顺着力道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枕在脑后。
“以后不必再动这些歪脑筋。”萧白玉躺正了身子,抚平被她蹭乱的衣衫,稳稳的闭上了双眼。感觉到她不依不饶的眼神依旧黏在脸上,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灼人的专注,轻轻补了一句:“我不讨厌你。”
的确,就算是她之前身为护法时的心狠手辣心如蛇蝎,都称不上讨厌,充其量只是各为其主的争锋相对,偶尔还会惊讶于她展露的手段,原来女子也可这般运筹帷幄,定人生死于一瞬。
秦红药满意的长出一口气,就着之前的话头继续往下说:“说起这个,有一次我中了暗算,对面五个好手打我一个,被打伤喂下软骨散,想借我寻到修罗教。”
头一次听她说起之前的事,萧白玉没有睁眼,只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她笑了一下,声音放低了些:“本来是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其中有一人暗藏色心,夜里把我带去他房里,看我力气尽失便给我松了绑,上手就脱我衣裳。”
萧白玉微微侧过身,想听的更清楚些,虽没有说话,心却悄悄提了起来。她话音悠悠,混着静谧的夜色淌入耳中,似是柔嫩的羽毛在耳廓抚动:“他自是不知我百毒不侵,只是受了较重的内伤才行动不便,以为我中毒颇深也没有再心存戒备。我趁着他伸手摸我时在他腕上轻轻一划,那条手臂就保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