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的发泄情绪后又很快冷静镇定下来,心中自豪而悲凉,这就是自己的堂妹,身陷囹圄还能如此理智,却又知这八年的分别中她定是遇到了种种困难,才能磨炼出这样一番心智。而且听她这么一说,太子的死定是同这位洛王爷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他就是真正凶手。
秦红药却忽然蹙起眉,沉思了片刻偏头向身边的人问道:“白玉,洛王爷这个词很耳熟啊,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哪里碰到过这个词?”
萧白玉点头道:“我记得初见潭月的时候,同她争抢月色睡莲的那伙人就说他们是洛王爷派来的。”
姜潭月接话道:“正是,那伙人硬要抢夺睡莲花,还是两位姐姐出手才保了下来,我也曾担心洛王爷是否会因为那件事来找麻烦,但却一直安然无事,我猜……他可能按捺到今日终于忍不住,便将太子的死因落在姜家头上。”
被她们一说,秦红药也是想起那日情形,还记得当时她随口说出自己是修罗教中人,让他们那位王爷去北漠寻仇,她似是想通了什么道:“我倒觉得那段安然无事的日子里他是去找修罗教的麻烦了,只是无功而返不得不找你出气。”
这般一想就都说得通了,姜流霜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塞进姜潭月手中,嘱咐道:“你若是觉得冷就服一颗,能暂时御寒,我要去洛王府走一遭,看看那狗屁王爷到底在搞什么鬼。”
姜潭月急忙拉住她手腕不准她走,连声道:“堂姐不可,洛王爷是朝廷中人,洛王府又守卫森严,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难不成你想十日后被问斩么!我千里迢迢从北漠来这不是为了给你收尸的!”姜流霜控制不住的拔高音量,想要甩开她的手,可看到她哀切的面容又狠不下心,手僵硬的抬在半空不知是收是放。姜潭月冷不防被她吼了一嗓子,眸中水气一闪而过,却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头道:“就算我要死了,也不愿堂姐同我一样身陷险境。”
“你!……”姜流霜被她一句话堵得骂都骂不出,恨恨的盯了她半晌,她早知这个堂妹从小就固执,认定的事怎么都肯放,当初刚随父亲来到姜家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个笑的天真无邪的堂妹,不管自己怎么冷脸相对,她都会上来拉住自己的手,奶声奶气的唤一声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