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所有能给的依靠。萧白玉双手还抓在她身上,方才刹那间脚下一空身子就直往下坠,她下意识的提气运功,丹田经脉中却是空空如也,烂熟于心的轻功一招都使不出来,身子沉的仿佛不属于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功力尽失,这幅身体比常人都不如。
心里好像也忽然空了一块,第一次清晰认识到她不仅不能再握刀,甚至连简简单单的树枝都站不稳,若不是有人撑着她,早就摔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萧白玉默默贴紧秦红药的肩头,脸颊蹭着她柔软的衣衫布料,压抑的叹了口气。
她真切的渴求着恢复功力,不再当一个没用的累赘,能真正和秦红药并肩而行。可一旦恢复功力后又怎会再有并肩的机会,念头在这里忽然卡了壳,她到底再期盼着什么,在仿佛极乐的地狱中反复煎熬,时而喜悦又时而绝望,明知现在的温暖是一杯毒鸩,多饮一口便会毒深一分,却又忍不住的期望着毒发的那一刻。
萧白玉还没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一呼一吸间便已收敛好心绪,再抬头时神情重归平淡,只有秦红药能感觉到方才几瞬她有多用力的抱着自己。想也知道她是为了失去的武功而失落,便避开了她的伤心事,简单让沈绘和姜流霜互相认识一下,才继续道:“我们打算进地陵看看太子尸首,应该不是病死那么简单。”
沈绘睁大眼睛,她忽的反应过来姜流霜这个名字,难怪听来耳熟,原来是因为有人总在她耳边叨叨,她迟疑道:“你们也是为了潭月而来?”
秦红药挑了挑眉,本来还存了一份戒心没有如实相告,却听到了她话中的也字,貌似也是同道中人。蓦地想起她曾说自己住在七鼎山附近,难怪会同姜潭月相识,想来她也是要进地陵瞧一瞧太子死因,便放下戒备道:“不错,只有证明太子不是病死的,才能为姜家平反。”
沈绘闻言看向姜流霜,咯咯的笑了起来:“所以你就是潭月口中的堂姐罢?潭月总和我提起你,说你多么多么好看聪明呢。”
姜流霜一怔,面上不知不觉泛起热来,却强自冷下声音道:“听她胡说,我同她八年都未见过,她怎知我长成什么样子。”